405 困獸[第3頁/共4頁]

鄭側妃越想越慌，遂忍不住讓人去請殷曜。

從張珍這裡得知，皇上是早就已經曉得了霍老夫人與孝懿皇後的詭計，因而很多難明的疑問也就迎刃而解了。

謝琬低頭看了看，是位於城北的一條冷巷。

他記得那些陰暗的光陰，他和皇上都直覺惠安太子的事件不是不測，但是他們冇有證據，而霍家手握重兵，他們不成能冒冒然欲加上罪，他和天子都隻能忍，一日複一日地忍，同時也期翼著，這就是一場不測，因為要扮倒根底那麼深的霍家，是多麼不輕易的事。

“你在想甚麼？”殷昱輕聲問。

這些竄改麵上都看不出來，但是這幾日正盯著謝琬的鄭側妃竟然嗅到了一絲非常。

那是一種近似紙片人樣的神采，板滯，木訥，惶惑，茫然，接著，他就關上門，在乾清宮裡流了一整夜的眼淚。他曉得他的痛苦，宣惠是他的至愛，而孝懿是他的至敬，孝懿駕崩的時候他也流了半早晨的眼淚。可他如何也想不到，他最敬愛的這個女人，與旁人同謀，親手殛斃了他的嫡宗子！

“你逮著這個不放，然後順著皇上猜忌霍家的心機，將苗頭引到護國公府頭上，直到安穆王去東海那些日子，你查到了本相，認定霍家確切參與了這起事件。你迫不及待地奉告了皇上，因而便有了以後栽贓我們王爺蓄意殛斃殷昊的這件事……”

殷曜已經把他從膳房調到近前服侍，這些日子他的溫文和淡然都讓殷曜喜好的不可，對他的寵幸也與日俱增，現在跟前竟是隻要他的話最有效了。

“皇上不會廢黜？”張珍俄然笑起來，他望著地下，“你們太藐視一小我的痛苦和仇恨了，我隻是惠安太子的主子，也已然把為惠安太子伸冤視為畢生之事，你覺得皇上作為父親，他會容得下賤著他仇敵之女血液的殷昱擔當皇位？

或許是久盼未至的動靜來的太俄然，或許是這些年來受的挫敗太多，謝琬竟然不如設想中那樣歡樂。如果僅僅是要捉七先生，那麼在前次追蹤謝榮那次他們便能夠到手。當然此次他們既然肯定了脫手，必定是有了掌控，能夠毫無疑問地將之科罪。

“他不會。他如果能夠容得下，就底子冇有我插嘴的餘地了。我曉得你們想問我甚麼，不錯，皇上早就曉得了本相，而這個本相，早在十多年前就讓我查探出來了。那些染上了天花的衣物器具，被惠安太子一件不落地用過了，而那些東西，底子就不是霍家少爺們的。”

不管如何樣，這是個好動靜，七先生是全部謀反案的核心，抓到他最起碼能讓朝野安下心來，至於他背後的人，七先生都透露了，莫非他還能藏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