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秘信[第3頁/共4頁]

兩個兵士一臉思疑，用刀把幾個麻袋都刺了一遍，瞥見內裡都是些藥材，這才說：“好了，出來吧。”

荊川說：“找到了。”

陳麻衣和荊川剛要出來，又被前麵的兵士叫住了：“慢著！”

陳麻衣說：“有哥哥教誨天然是好，隻是即便這孩子好了，還是有個題目。”

荊川說：“兄弟，讓你待在這肅州衛真是屈了才，儘讓你來給人治痔瘡了！”

進了堆棧，陳麻衣說：“哥哥可找到紫蓮花了？”

陳麻衣想了想，說：“有了，哥哥。我和扼守城門的幾個兵很熟諳，出城的時候對他們說是出來收藥。天亮今後我去弄一輛馬車，裝些藥材，哥哥把刀和信藏在車上，做些打扮，再進城。”

“延年兄：

荊川說：“這是我三哥的孩子，但他不曉得我三哥是他親爹，自小由鎮裡的張鐵匠扶養長大，取名張刃。張鐵匠獲咎了沙幫匪賊丁滿，被他殺了，張刃被抓去，那丁滿本來是個好男風的人，便將這孩子糟蹋了，我救他出來的時候就大抵曉得了。”

最後的落款是“阿瑞衛批示使賀奔”。

“站住！乾甚麼的？”

“那哥哥籌算如何措置這封秘信？”

陳麻衣搖了點頭，說：“這就不清楚了，不過從這步地來看，應當是乾係到很要緊的事情。”

“你剛纔說兵部尚書魏國忠來肅州衛了？”

肅州衛全城禁嚴，嚴查出入的人，凡是帶了兵器的，都被抓起來了。

陳麻衣說：“哥哥如果如許進城，必定是要被抓走的，等我想個彆例。”

陳麻衣說：“哥哥說的是。哥哥在江湖行走多年，名譽大，想必也是有過人之處。”

“兄弟談笑了，比不上當代行俠義之人。春秋豫讓為給智伯報仇，處心積慮，三刺趙襄子，多次不成，遂以身塗漆、口吞燒炭，不吝自毀來報仇，即便殺不了趙襄子，最後也要在他衣服上刺三刀，其忠義驚天泣鬼，真乃義士！另有專諸、要離等人，都是義士。若說變通，這些報酬行忠義，想方設法，甚麼都肯做！我隻是個殺手，和這些俠客比起來真是忸捏！我之前也殺過很多不該殺的人，現在想起來，悔怨莫及！”

荊川說：“我到崑崙山的時候，碰到四個錦衣衛追殺一個送信的人，想必就是阿瑞衛批示使賀奔遣去送信給韓延年的。錦衣衛現了我，我就把他們都殺了。”

荊川說：“行走在外，首要的是做事，麪皮要放得開，若事事都不肯屈就變通，那就難成事。”

陳麻衣展開信，隻見上麵寫道：

荊川說：“有勞兄弟了！兵部尚書為何來肅州衛，還如此發兵動眾？”

荊川說：“我本不想管這事，但想到此事乾係國度安危，就把信拿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