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夜宿墳場[第2頁/共2頁]

“張大哥，你們睡在甚麼處所？”

“如果下雨如何辦哪？”石榴說出了她的擔憂。

“那他們人呢？如何纔看到你們兩個？”

雜耍是藝，不過我想問的是賣唱。想想還是不問好，免獲得時一無所獲，倒是叫張勝和劉桂花見笑了。

張勝撓著後腦勺，挺難為情的模樣，咧著嘴傻笑。

“賣藝？有哇，雜耍不就是藝嗎？”

我和石榴放聲大笑。能夠設想，這類處所，閒雜人太多，那裡是男歡女愛的場合。

墳場陰沉可駭，石榴想都不敢想，傳聞他們住在墳場裡，石榴心驚膽顫。

石榴瞪大眼，掃了我一眼。我無聲地笑笑。

張勝蹲的墳場在半山腰，凹地中隆起個小山包，水泥砌的墳頭幾近一人高，墳溝裡青草一片，卻碾得很光滑，一塊幾平米的尼龍紙粉飾著一堆物事，不是很多，明顯是張勝和劉桂花的行李。劉桂花象到家一樣號召我們坐下。我們席地而坐。張勝指著墳溝那一邊說：“你們不嫌我們礙事，就蹲那邊吧！有幾小我要，我冇承諾。我和你桂花姐，嘿嘿！恩愛，可不想彆人當電燈膽。你們不一樣，是我兄弟。”

“有賣藝的嗎？”我不美意義說賣唱。

“張大哥，你如何不去掙點錢呢？”

說話間，天氣暗了下來。公然這墳場一點也不冷僻。外出的人連續返來了，聲音不是很大，卻也鬨嘈嘈的挺熱烈。冇有燈火，腳步聲踢踏不斷。滿山遍野的墳場，少說也有百十號人暗藏其間。人們印象中可駭陰沉的墳場，倒是我們這些流落無依者的出亡所。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大有苦楚的感慨。

看看天光暗淡下來，我想起了當務之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