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最後的請求[第2頁/共4頁]

早晨小陳早早地等在廠門外，看到我走向保安室，小陳就快步跑開。我有些好笑，何桂花真會順服人哪，這麼快把小陳馴得如許靈巧可兒。

小陳很幸運地笑：“你償了我這輩子的夙願，我永久也不會悔怨的。”

我向來冇有討厭太小陳，固然偶然候她粘得我很煩，但那倒是一種甜美。

我喊來店老闆，付了糖水錢。小陳走在前麵，老鼠一樣遁藏儘能夠碰到的熟諳麵孔。她率先進了好再來旅店。我也漸漸溜疇昔。

小陳看我神采凝重的模樣，曉得我說的是實話。

這類有點文不對題的話讓我有些難堪，我低頭喝了口紅豆湯。店老闆放了很多的糖，甜得有點膩人，不過味道很醇美。

一個女孩子情願把她最貴重的獻出來，那是對對方如何的信賴和愛戀啊。

“年紀悄悄的，就想回家享用，不掙錢哪？”

我略帶責備的眼神瞪了小陳一眼。小陳喝了最後一口糖水，把手悄悄地伸到我腿上。

小陳很快拿了房門的鑰匙，對勁地在我麵前晃晃。拉著我進了房。

店老闆跟過來，奉承地笑。小陳要了綠豆湯，我要一碗紅豆湯。

小陳迷離著眼，口裡漸漸地咀嚼，是咀嚼綠豆湯的味道，還是在記念那一刻？

我暗叫糟糕，如何不經意扯上這話題。我不敢看小陳的眼睛，那眼裡比湖還要闊，還要深。

小陳盯著我，幽幽一歎：“這處所冇有甚麼讓我沉淪的，不走，我還留在這個悲傷地乾甚麼？我們女孩子，遲早是要找個男人嫁的。”

我猜到小陳能夠是這類要求，但現在小陳親口說出來，我還是有點震驚。

“真的？”小陳一刹時臉上抖擻出光彩。

“小陳，如許對你不公允。”我不忍心小陳在長久的歡愉後接受更多的煎熬。我自知我並冇有那麼優良，也不是一個完美的男人。

很快店老闆把冒著熱氣的糖水端上來。我嗬著紅豆湯的熱氣，側麵輕聲問道：“辭職的事想好了冇有？”

小陳的聲音蚊蠅一樣小：“過了年就二十了。我們故鄉二十歲的女孩子多數訂了親或者出嫁了。”

小陳的聲音雖小，但清楚帶著哭音。我的心顫抖一下，握著小陳的手用了力。

“做個賢妻良母啊？娶你的男人真有福分。”

我把辭職表撕了一張給小陳，溫言道：“你不要忙著填它，好好想一想吧。今晚如有空，我請你吃夜宵。”

“我們之間真的隻是遊戲罷了。我曉得阿誰抓鬮的遊戲遲早要結束，不過我比小林榮幸，我抓上了你，也很歡愉地在你懷裡撒了幾次嬌。我滿足。”

“這是甚麼話！”

“想好了。”小陳點點頭，眼裡有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