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劉天祥辭世[第1頁/共4頁]

我跟著駱新春進了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與劉天祥的為鄰。我才進他的辦公室，駱新春從速緊關上門，抓緊我的手，聲音有點顫抖的說：“蔡老弟，劉董去了。”

段小玉終究忍不住，大放悲聲。

等他們安靜一點，我說了剛纔對駱新春說的話。付大章和周誌成附和地點頭。

十幾個保安同時收回啪的聲響，畢挺地給劉天祥還禮。

祥雲立足憐哀吾輩南失友

段小玉對這個形象太熟諳了。她如何健忘得了劉天祥如長輩和兄長的慈愛？

劉天祥離世，那合約即見效，現在華龍是駱新春的了。他有權決定公司的走向，但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出內心的話。

殷素梅哭了一會，冷靜地進房。劉桂花要跟進，我攔住了她。一會兒殷素梅抱出一個尺來見方的鏡框，內裡是劉天祥十年前的相片，放大了上百倍。劉天祥英姿英發，劍眉上揚，兩眼炯炯有神。段小玉一看又大哭起來。

駱新春第一個上前，恭恭敬敬三鞠躬，然後付大章上前，也是三鞠躬。周至成也跟上了，接著是段小玉和辦公室一乾人。

劉天祥設立的濟困基金，救濟過很多麵對窘境的工友。

段小玉先上來，看我的模樣，嚇了一跳，手伸到我頭上摸了摸，我推開她的手，難過地說：“劉董昨晚離世了。”

實在劉天祥有大半年冇來公司了，我早有不祥的預感。這幾年他身材一向不好，傳聞住院的時候多，但他偶爾過來，還是給我們光輝的笑，在外洋，也給我打過電話。我當劉天祥是兄長輩。他認小張帆和萌萌乾兒子，每人開了張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支票，從當時起，他也把我們當作了兄弟。

靈幔兩端裱著我親身撰寫的輓聯：

人群中傳來低低的哭泣聲。工齡較長的工友都抑不住對劉天祥的哀思。

我望著駱新春。駱新春是個好好先生，相處十幾年，從冇和我有過爭論。我抱愧的口氣說：“駱董，對不起，剛纔我說話的口氣重了一點。”

殷素梅小聲問：“你要乾甚麼？”

萌萌愣了，拽著我的手大聲嚷：“你們說甚麼　？伯伯他如何了？”

殷素梅依從了我。

大功率聲響播放著哀樂，令人哀傷悱惻，不堪唏噓。

殷素梅一聽，進房拿來車鑰匙，遞給我。我客歲考了駕照。殷素梅給車鑰匙我，是默許了。

駱新春也趕過來，扳著我的肩問：“老弟，劉董的事要不要奉告公司的員工？”

我對駱新春說：“駱董，華龍是劉董建立的，他的去世，華龍的員工必然要曉得。劉董出殯那天，全廠歇工，昌大記念！”

想起舊事，劉天祥的音容笑容曆曆在目。我的淚終究如泉水一樣湧出來。

天空濃雲厚積，沉沉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清冷的風攆著地上的枯葉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