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噩耗[第2頁/共3頁]
飯還冇吃完,手機鈴響了。我一看,是張勝打來的。
對不起,二位弟弟及弟妹,姐先走了。家中父母早逝,親弟隻知討取,親緣漸薄,姐這世上獨一的牽掛倒是你們。二位弟弟都是義薄雲天之人,能夠相互照顧,姐心大慰。姐一步錯步步錯,先如樊籠之鳥,後如斷線鷂子,所擇非事,所托非人,由此鑄成大錯,追悔莫及。我本想單獨昂揚,何如民氣險惡,錯把闤闠作茶肆,誤將同業視朋親,因此墜入經心織就之坎阱,導致萬劫不複,傾家蕩產。我這平生引覺得榮的就是有二位弟弟如許肝膽相照的朋友,以是我去得放心。宿命一點,我平生吃喝玩樂,風景無窮,現在遭些大劫,誠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花無百日紅,趁秋之蕭瑟而去,免除冬之肅殺,遠避苦楚,帶著另有一絲風味去見父母,也對他們有所安慰。
張勝要管帳報出統統人的人為數,一個個按帳目上付清,還每人多付一百元,以補車費。
付大章吃了一驚,從速拾起手機,問道:“老弟,甚麼事?”
素梅姐,你曉得嗎?這一刀傷得我們有多深!
張勝目光逐步板滯,拳頭漸鬆,俄然紮進我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我緊緊地攥著張勝的手,哽嚥著說:“大哥,我會好好活著,你和桂花姐也一樣。”
小飯堂裡的人都傻了。
措置完這些事,我對張勝說:“素梅姐不能白死。這事我們不能本身處理,但是世上有法理。我現在就去報案。素梅姐的屋子抵押的刻日另有半年多纔到期,這段時候你和桂花姐就住在她家裡,共同公安局的調查,有甚麼難處,給我電話。”
我一把拉起放聲大哭的段小玉,冒死地往市場跑,霸道地攔了一輛的士,把內裡的搭客拽下來,扔給他一張百元鈔,吃緊對司機說:“寶安!”
最後還殘剩了八萬多元。另有些機器設備冇措置。張勝把現金欲都給我,我活力了:“素梅姐是如何交代的?你連素梅姐的話都不聽了?”
張勝一把抱住了我。
有一天早晨,張勝和我砥足而睡。半夜他爬起來。我們碾轉反側,都冇有睡著。
段小玉和劉桂花已哭不出聲了,兩個女人抱在一起,搖搖擺晃。
張勝聽我這麼說,隻得依從。
兩個女人一邊哭,一邊輕柔地清算殷素梅的髮絲和衣服,絮乾脆叨地不斷訴說,酸甜頂替辣的舊事在她們的傾訴中,一幕幕浮出我們的腦海。
這幾天我心境不寧,總有不詳的預感。因為萌萌的學業,來歲要中考,以是我和段小玉都把大部分精力放在萌萌身上。傳聞殷氏電子生長遠景不錯,我也疏於問訊。
我們都感覺天塌了,初秋的明朗,在我們麵前冇有一絲色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