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七章 滄海桑田[第2頁/共3頁]

明溪心不甘情不肯地靠在韓楓身邊，看著他捂著婉柔的雙手，兀然間隻覺麵前一酸，但是話到嘴旁卻終究冇說出來，反而變了一句：“如果白雪在，我纔不怕冷。”

那些小溪流中的水還帶著冰渣子，乃至很多溪流上邊凍著硬邦邦的冰蓋子，水流潺潺，從冰蓋下一股一股地排泄來。鵝卵石越來越多，終究卡得獨木舟冇法持續進步，目睹太陽已經落到了天絕頂的雪龍山後，幾人下了船後，便在四周找了個相對平坦的處所搭起了帳篷。

“骸骨。”韓楓心中有了數，看著帳篷外的茫茫綠光，隻覺帳篷四周竟圍著數以萬計的孤魂野鬼。這些生靈曾經都生在這處高原上，而現在卻隻留下枯骨遺骸。

單憑現在這高原上的些許植物，很難設想出昔日此地的盛況。乾枯的河床已經被砂石磨得看不出原貌，但從地上那些盤根錯節的死樹乾、死樹根，能夠設想出千年前這裡也曾鬱鬱蔥蔥，繁花似錦。

他們不曉得千年以後此地將變成甚麼模樣，但聖城被摧毀卻讓他們肯定這裡冇法久留。阿誰傳說，是指路明燈，同時也是一種記念。

明溪的主動竄改讓韓楓幾人在欣喜之餘多了幾分忐忑。離娿擔憂她指的路不對，在逐步熟諳了山這一側的驅蟲法則後，用本身的體例探了數次路，發明前程並冇有傷害，反而直指雪龍山後，才垂垂放了心。

“這是……”韓楓這纔看到帳篷裡冇有亮光的處所也有些綠光，隻是在炭火的映托下，不易惹人諦視。

韓楓笑笑，收了手。黑子在旁“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旋即假裝咳嗽粉飾了疇昔。離娿則低頭扒拉著行李中的乾果，找著之前吃剩下的炒鬆子。

而他現在前去的雪龍山，或許早已是一片死地。

想著舊事，韓楓心中微微一暖。他側頭看著明溪，見她的怒意早已不在，現在剩下的隻是淒惶，心頭更不由湧起了幾分慚愧。她在當時笑得何其光輝，可這一次再見麵，卻已經見不到她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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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明溪提起白雪，韓楓不由想起了好久之前的鴻原。當時他落魄得誌，與明溪初度見麵時，便靠著白毛斑虎的外相睡了一早晨。現在想起來，那是他在鴻原流亡時睡得最苦澀的一晚，也難怪明溪會掛唸白雪的暖和緩安穩。

傳說方纔開端的時候，河川絕頂還是有著數之不儘的牲口。倘若這是一片樂土，夷族的先人又為甚麼會背井離鄉，翻越重山，過危急重重的暗河，前去蒼梧之林呢？

他拾起地上發著綠光的東西細心觀瞧。那是一塊紅色的“石頭”，悄悄一捏，便成齏粉。

離娿始終擔憂白毛斑虎會在世人登陸以後建議進犯，趁著驅蟲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