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六章 詹氏四娘[第2頁/共3頁]

詹彥德在後輕咳了兩聲，臉上神采起了一些奧妙竄改，叫人瞧不出是喜是惱。他道：“犬子說得是。本日敲定，便再無變動，如有疑問，無妨提出。”

四王妃目光一呆，蹙眉好久，才道：“唉，我真是有些恨你爹了。”

念及那位“四娘”，想起三十餘年前的舊事，歐陽申也不由得暗自唏噓，也自但是然，明白詹康為何麵露憮然――他公然是四娘養大的孩子，畢竟重情重義。

詹康溫然一笑，回顧對詹彥德一拜，又對世人道：“既然定下來了，就請各位同仇敵愾，再莫生疑慮之心。”隨後他對詹彥德道，“時候不早了，兒臣要先到軍中籌辦，明日就出征！”

王府的右跨院是個極其清幽的小院落，時價仲春，通往小院的長廊上，固然還冇到紫藤花開的季候，但連日的豔陽也催得滿藤青綠中裝點著幾朵淡紫色的花骨朵，碧綠的藤葉粉飾住陽光，留下的是一地陰涼。

四王妃澀然道：“如果我這隨口一句都能讓你爹他多心，那就算我過的日子再差些，也無所謂了。你還是多想想你本身，一起謹慎，安然為上……不管如何，也……有些分寸。”

幾人麵麵相覷，這也不可，那也不可，統統彷彿又都回到了題目的起點。

詹康點了點頭，可在他回身往外走之時，歐陽申就站在他身邊，清清楚楚瞧見他微微歎了口氣。

語罷，他又看向在場其彆人，道：“諸位，前次商討時，我也已經把我的設法和盤托出，如果各位對此有疑義，無妨現在全都說出來。不然指令一下，就再無變動！”他久病纏身，這句話說得縱是斬釘截鐵，卻並不算中氣實足，幸虧他身上的氣勢甚強，彷彿這一時候，大廳當中世人應需聽他號令處置，而非服從於越王。

四王妃聽他說話便知他說的雖是真相，但還是坦白了很多，她對他招了招手，道：“先過來，坐我邊上，亭子外邊太陽曬。”

詹康忙輕步走進小院，轉過假山，見院中涼亭裡，四王妃公然穿戴一身湖藍的長裙往外看。她手旁放著的是本線狀的舊書，有幾頁已經翻得散了，就拿絲絛打了個結。那書扉頁向上，寫的恰是《神仙傳》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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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康笑道：“娘總說本身老了，我倒感覺孃的耳朵比十七八歲的小女人還尖，在後院都能聞聲前廳的事，真是奇了。兒子跟父王冇吵甚麼，隻是跟三哥又就事論事理了理，娘不消擔憂。”

那丫環應下，轉了身蓮步依依往院裡走，還冇走兩步，一中年女子的聲音已飄了過來：“叫他出去吧，我閒著呢！”

詹康走得很快，但到了門口，便老誠懇實站在了那株玉蘭花下，再冇有方纔在廳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