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六章 獸跡難尋[第2頁/共3頁]

韓楓卻道：“不止如此。依我看，這些獸跡都是人留下來的……明溪，你不是提起過，倭人有這類化獸者麼？如果大膽猜想，潘正則的親兵，實際上都是化獸者呢？如果假想，倭人不去打擊乘博城，實則是因為私底下有了商定呢？如果趙公並非一向啞忍不發，而是早就已經插手戰役了呢？各位是否還記得兩年前，倭人與山匪攻擊清河城的事情呢？”

明溪捏著鼻子，皺起了眉頭：“奇特。此人我熟諳，是落雁關的老兵了。他守關的時候很英勇，又久經疆場，如何會被活活嚇死？”

這天井並不是被進犯的場合，反是策動這場進犯的中間！

臭氣當中不但要屍臭，另有濃厚的腥臭氣——這表示下落雁關曾經來過千頭以上的猛獸。

明溪扯扯嘴角強笑一聲：“我懂，莫非還真的覺得你不信賴我嗎？”語罷，回身走在了最前邊。

而杜倫現在也發覺出了天井的不對勁。他命人推著本身的輪椅到院落正中，又命一個兵士拿了把掃帚過來，遵循他的推斷，將兩旁的豺狼萍蹤一一打掃。

兩萬兵士的屍身冇有一具是完整的，看起來他們已經死了有一段時候，多數屍身都已腐臭，但仍能模糊看出形成傷口的啟事。

這具屍身與旁的分歧——此人圓睜雙眼，身上冇有其他的傷痕——鮮明是被活生生嚇死的。他身上的服飾是師帥一級的軍官服，右手上拿著一把刀，刀刃無血。

越往裡走，世人便越感覺是行走在修羅地界。假山上、園圃中，四周皆是殘破的屍首，有守院兵士的，也有主子下人的。府中安排極是簡樸平常，幾塊假山想必是前任留下來的，潘正則來了以後冇有操心顧問，山石旁的樹木全被砍得乾清乾淨，隻留那幾塊石頭高聳地鵠立著，像一個個佝僂扭曲的人，在保護著最後的一方國土。

是撕扯和咬齧。

幾人連著杜倫，再加上十餘名保護親兵一同來到了潘正則的府衙門口，隻見府衙前的兩具半人高的石獅子上竟然全都是深深的爪痕；昂首看去，寫有“落雁府”三個玄色大字的紅底木匾則搖搖欲墜。

明溪掐動手指算了算，道：“依我看，應是少了兩百名保護。這些保護是潘正則的親兵，常日裡應當住在偏院的。前任的親兵在與北代鬥的時候都死光了，現在這些人，應當都是潘正則從乘博城帶來的。”

明溪先回話道：“照我看，是趙公一向韜光隱晦，這一次終究趁亂脫手了。他是詹代的臣子，冇有背叛的藉口，便假借保護落雁關反叛。他用獸跡埋冇人跡，又想把落雁關破關殺人的血案移到我們身上，嗬嗬，可惜我之前冇跟他打過太多交道，竟不曉得他是甚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