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零八章 詛咒之源（本卷終）[第2頁/共3頁]

原道：“因為那毒是心毒，便是‘困苦、狼籍、貪靡、虛妄、絕戶、樂享’所會聚，是從我們七人身上活生生剝去而出，植在夷人根骨當中，而後代代相傳。而當時那兩位夷族祭司所用術法，便是假借所謂‘大天然神’形狀的……”

原的答覆卻讓韓楓暗吃一驚：“如同‘惡神’一樣，冇有甚麼複國大陣，所謂‘六無之人’，隻是個幌子。嗬嗬，是第一次我們的循環被廢除時，大師一起想的體例。帶著分歧氣場的人到分歧的處所，構成分歧的觸媒，由六合之氣激發一係列因果，終究破弛監禁。我說過，我們既是‘善神’，也是‘惡神’，呈現期間夷並無分開，歡暢了便幫幫人，被捧得飄俄然了，便健忘以是，縱情吃苦。若說我們複出能助夷族複國，或答應以，但那並不是我們體貼腸點。”

“人瑞？”韓楓曾聽人提起，人瑞指的是年逾百歲的老者，但這又與原有何乾係。看著原一臉詭異的笑容，韓楓俄然心頭閃過一道亮光，想起曾多少時，詹仲琦閒話所講的一個極其陰暗的傳說。據傳，植物活得久了會成精成怪，人若活得時候太太悠長，心智仍然腐敗非常，也會成為“非人”——亦稱人瑞，詹仲琦便是其一。當日詹仲琦感慨之餘，也曾調侃過一個擔憂：傳聞，人瑞活得久了，實則過的便不是本身的壽數，而是家中子孫後代的壽數，是以活得越久，兒孫夭亡者便愈多。

原似是能一眼看到民氣最深處，他嘲笑道：“迷惑麼？那是因為你並不曉得這謾罵代表甚麼。”語罷，他俄然伸手一指，韓楓隻覺一陣烈風襲麵而來，他欲要閃躲時，那風卻在他麵前轉了個彎，朝他懷中鑽去，隨即一動，竟將那意味著白童的紅色玉佩勾了出來。

原對韓楓曉得這個答案並不感覺詫異，他對韓楓彷彿極是體味，便自顧自又講了下去：“那一時，兩位祭司形神俱滅，卻也奪走了我們部分力量，分化成形，使得夷族本身的靈物更增了非常效力。你覺得你為何能頻頻破障？你覺得你為何能身負巨力，敏感遠勝旁人？那並非靈物之功，而是你不時候刻都在利用陣法，借取六合萬物的力。現在，該是還給我們的時候了。”

若換了旁人，聽這一番對“神”大逆不道的談吐，定然覺得原是瘋了。韓楓卻欣然接管了原的說法。透過麵前這個還算年青的麵孔，韓楓看到的倒是一個極其衰老的靈魂。因為老，故而怕老、怕死，以是即便曉得萬物生老病死終有竟時，終究仍要逆天改命，隻求長生。

當時他和詹仲琦都感覺這是人們的流言，可現在看原的表示，彷彿並非如此。不詳確細想來，他能夠做到化胎重生，那麼將血脈一係的旁人道命乃至其他轉嫁到本身身上，彷彿也並駁詰事。說白了，這又是“化獸者”的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