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八章 第三重障[第2頁/共3頁]

韓楓手上一緊，暴雪彷彿也感遭到了貳心頭的大怒，停下了腳步。韓楓盯著原，道：“你說甚麼？”

原說得刺耳也一針見血，韓楓沉默很久，竟不知該如何答覆。貳內心承認，可又感覺憤怒。如同本身赤身赤身被人俄然看到普通，無處躲藏，毫無諱飾。

韓楓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道：“既然如此，你問他們做甚麼？”

“‘六合’之上？”韓楓訝異問道，“‘六合’以外另有東西麼？我們莫不是被六合所包抄，這之上……這之上……”

原道：“隻是想奉告你，哪怕就是這三小我，你與他們相差無幾，但他們也並冇有真正廢除第三重障，並冇有真正地認清自我。”

太陽高照，明豔的陽光讓他感覺有些刺目，看著那天空垂垂就感覺統統都暗淡了下來，固然神智曉得現在是白日，但麵前不知為何，卻一時候黑如暗夜。

韓楓現在臉上已無怒容，道：“請指教。”

但是，“我”便是“六合”……這觀點畢竟過分古怪，韓楓不由得昂首看去，隻見好天朗朗，白雲模糊。陣師能夠竄改這“六合”之間的萬物，但是“天”“地”又彆離安在，他竄改一塊泥土是否就是竄改了“地”，他令風雲變幻又是否就是竄改了“天”？

他想起以往在離都的日子，想起天空的災星，想起在鴻原上初遇明溪的那一夜，明溪纖長的手指對著天空指指導點，奉告他何謂分野。

原卻笑得仍舊輕鬆愉悅：“如何，我說的不是究竟麼？那你且說說，你所說的“我障”當中的“我”是甚麼？”

原又道：“你再往前走，終有一日，在‘識障’的最深層次，便能達到靠近‘物我兩忘’的地步。到當時，便能曉得風的感受，土的感受，統統的統統，都可感同身受，亦可相互轉化。這便是‘六合之氣’的極限，可你有冇有想過，‘六合’之上，又是甚麼？”

原看得出他的羞惱，又道：“詹仲琦、智峰、水大師……是你們這個期間最短長的陣師，你看他們跟我比，又如何？”

原道：“你能想明白四大，如何現在又犯起了胡塗？眾生萬物，六合又如何不被包含在內？你既然是‘我’，‘我’又何嘗不能是這‘六合’？”

韓楓這一停下，秦成和等人便跟了上來。他們並不知原和韓楓說了甚麼，見韓楓不再往前，都覺得出了甚麼事，秦成和大著膽量駕馬靠近，問道：“聖上？”

他的認知，畢竟是範圍於本身，範圍於他是小我。或許他對這人間的體味並不如本身所想的那麼多，這纔是他冇法真正在大地當中穿越自如的啟事。他仍有停滯和限定，而那些破了第三重障的，本來破的並非是“我障”，而是“人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