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五年一度[第2頁/共3頁]

韓楓站在城門口，望著遠去的車隊，隻覺手指甲都鑽入了手心中：“哎，也不知mm去了哪兒。”十年前，才九歲的mm也被這妖怪一樣的車隊帶著分開，直到現在，還彷彿能聽到她的哭聲。那一晚，爹像過節一樣切著乾牛肉，可他吃在嘴裡卻味如嚼蠟。

“喂，小囝！如何不睬我？”見韓楓不轉頭，柳泉又喊了一聲，而後跑了兩步到他身邊，猛地一拍他肩膀，大吼了一聲：“小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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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想到這件事，韓楓就想罵老天。冇體例，要不是曾祖父那麼喜好管閒事，乃至於插手到了一百年前皇位爭奪裡邊去，一家人也不會被罰到離都來，後代萬代都不得分開。

不消轉頭都曉得，全部離都城裡，嘴最欠抽的就是柳泉。天然，腰間最鼓的，也是柳泉。

一進酒館門，就是櫃檯。而那櫃檯後的木板上，卻不知是誰用紅漆寫了四行字。

他這輩子，第一悔恨曾爺爺辦事不開眼，而第二悔恨的，就是彆人喊他的奶名了，特彆是表情不好的時候。

韓楓是徹完整底的不認字，譚老闆因為要算賬，也隻識得“一二三四”，隻要柳泉多認了些字，可也隻曉得最簡樸的那幾個。

但是，比及那些煙塵散儘，酒館內部變得清楚可見時，三人卻都愣了起來。

“彆哭啦！送完了人便回家去！凡是家中女兒送走的，明天去礦上能領一斤乾牛肉！”

“你說誰呢！你說誰呢！”柳泉臉一板，頓時佯怒起來。兩人你追我趕，打打鬨鬨，一起往酒館去了。

柳泉悄悄往中間一跳，已經避開了他的守勢，隨即嘿嘿一笑：“彆看啦。明天那些城外人來，我跟他們淘換了好些東西呢。逛逛走，去酒館我們分分看！”

罪人之女，一代接著一代都要遵循端方運到帝都。經層層遴選，分到各位王公大臣的府中、青樓、仆從市場……最不濟地則是淪落街頭。總之，是不會再返來了。

離都異化在南邊的長門山和北麵的大青山之間，是代國最大的牢房，城中滿是曆代放逐的犯人。

囚徒放逐至離都，天涯蕭索不轉頭。

酒館天然有老闆，隻是這老闆也天然是罪人。至於一個罪人如何能開店……這件事情就要問離都的城主譚伯了。

看著緩緩關起的城門，看著那些手中拿著刀戟站在城門前的保衛，貳內心又響起了另一個聲音：“傻子，你在想甚麼呢？mm畢竟能分開這個鬼處所。你呢？隻要到死的時候才氣分開吧！”

酒館是離都城中除了城主譚千百的住處外最大的修建。木製的三層小樓，經了多年風霜浸禮，早已變得破敗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