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四)[第1頁/共2頁]
倒是跟在流光身後的眾位將士,固然雲皇對他們未置一詞,但是他親身為流光駕車的行動,卻己然表白了對他們的態度,流光是這場戰役的主帥,雲皇既然對主帥賜與如此無上的榮光,又豈會忽視他們的功績?
但是跟著流夜年紀漸大,再也不像之前那麼聽話,與她的牴觸也越來越多,讓她不由敵手中的權益產生了深深的擔憂。
竟是握著流光的手,硬將他推上了鑾駕,然後縱身一躍,跳上車伕位置,伸手牽起韁繩,猛的一抖,四馬舉頭嘶鳴,一起舉蹄前奔,蹄聲劃一,竟如隻要一匹馬普通。
“哎,既己立了大功,有甚麼當不得的?你看那邊!”流光順著雲皇手指的方向望去,倒是雲皇逢遇大典時纔會啟用的四馬鑾駕,不由轉頭迷惑的望向流夜。
流夜輕笑,你既做的這般像模像樣,我總不能輸了你。
周遭文武百官誰能推測皇上竟然會有此一舉?大家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反應,司馬翎眸子微眯下垂,一語不發。
一副忠心耿耿的忠臣良將模樣。
她本覺得流夜會一向如許在本身的節製之下,可卻料不到他不動聲色間,竟開端了更加深遠的運營。
多年困守深宮,皇上對本身無情無義,早讓她對情啊愛啊之類的東西絕了心斷了念,唯有手中的一點權力,才氣讓她感覺本身還活著。
那聲音在陰沉的天空下直傳出數裡以外,乃至讓深宮當中的韓太後都忍不住震了一下。
先是藉口打壓司馬家的權勢,騙她同意將本來隻要一個的丞相之位拆分紅擺佈兩個,併力排眾議的汲引了陸家的二子陸霖雲,她覺得這隻是流夜念著陸霖雲多年侍讀的交誼要回報於他,也就冇有多在乎。何況一個剛及弱冠的青年,又是天賦不敷的病弱身子,即使有陸家的權勢在前麵撐著,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又能掀得起甚麼風雲?
自那次打擊以後,朝中統統人都曉得,皇上的諭旨上若冇有太後的璽印,那就是廢紙一張,冇有任何感化。
數萬人的方陣突然齊齊下拜,吼聲震耳欲聾:“皇上萬歲萬歲千萬歲……”
“有何不成?”流夜不睬流光掙紮,拉著他向鑾駕處走去:“朕說當得,你便當得!”
流夜朗聲笑道:“那鑾駕是特地為你籌辦的,朕本日,親身為你駕車!”
流光猛的睜大了眸子,惶恐大呼:“千萬不成!臣弟……”
流夜二十歲及冠那年,她冒充退出朝政,歸權於天子,流夜大喜過望,大刀闊斧的想要停止一番鼎新,但是年青人畢竟經曆少,怎敵得過她這個一輩子在權力場中打混的人?
“臣弟惶恐!”流光微微躬身,又要施禮。
先皇身材孱羸,自流夜八歲那年以太子身份監國,她臨朝輔政以來,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堂堂一個朝雲,就如自家的後花圃普通,想如何打理就如何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