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家有本難唸經[第2頁/共4頁]
好聽的話誰都愛聽,本來一臉嚴厲的婦人聽到少年的話,麵色頓時好了很多,見其彆人都在暗笑,咳嗽了一下,雙眼盯著少年說:“溜鬚拍馬!升兒,你速速與我從實招來。本日你又跑那裡撒潑去了?先生不來家裡我還不曉得,正月十五過完書院重新上課,現在正月方纔結束你就逃了五六次課。明天不叫你父親把你屁股打得著花,你是不會長點兒記性了。你祖父剋日遠來有客,這時多數出門會友去了,你祖母一貫要求我對你嚴加管束。你彆希冀他們給你得救了,給我去堂屋內裡跪著,不要在內裡丟人現眼的。”
那婦人挾一女子走過來,前麵還跟著兩個丫環。這婦人看上去邊幅普通,眼角已生皺紋,但從端倪中模糊能夠看出疇昔的神采,一身襦裙搭配著黃襖,顯得非常貴氣。
這盧府固然名聲在外,但府邸內裡的陳列倒是未幾,不似那些“大富大貴”的人家,家裡琳琅滿目地堆滿了各種陳列。不過在這時,這簡樸的天井設想到是給了盧升一個便利。
江陵府宦海之事,與本身冇有甚麼乾係,盧升倒也懶很多想。
盧升打堂屋出來,一時也冇地可去。想到近幾日不見祖父祖母,不知本日祖父尋本身有甚麼要緊的事情,便來到祖父祖母住的後屋。
待他一走,那少女一下子臉紅到耳根處,近看膚如凝脂,吹彈可破,秀色可餐,可惜馳驅的少年冇有看到。
盧升還未走到門口,就有一小廝倉猝打側門出來。這小廝的行動很利索,一副機警的模樣。
那婦人天然就是現在盧府掌家的盧夫人,盧種氏。她本是北宋西北軍名將種世衡以後,保靜軍節度使種師道之女,自幼生於武將之家,耳濡目染,加上常日裡又掌管著盧府裡大大小小的家事,說話間天然就有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叫人不敢與她對視。
那少女想到剛纔在夫人那邊不知掉了多少眼淚,用衣袖擦了下眼眶,望著少年拜彆的背影,嘴裡嘟囔著道:“就是生的一副好皮郛,加上又善於花言巧嘴,今後不曉得會禍害多少姐妹。哎,真是攤上這個朋友,不曉得今後還要為他掉多少眼淚!”
一向在深思的祖父抬開端來,道:“章公昔日有言‘端王輕浮,不成以君天下’,本日來看公然如此。數十載元佑黨爭本就已傷及國本,現在蔡京童貫之流拜相,昏招迭出,天下將亂,國之不國啊!”
“我大宋以武功立國,太祖有訓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韓魏私有言‘東華門外狀元唱出者乃好兒’。”大師回過甚,見一中年男人穿戴一身官袍,浩然正氣,邁著步子走了出去,神采嚴峻,“你若執意學武,為父也不反對,但你不想去龍山書院上學倒是千萬行不通的,莫非你是想做莽撞武夫麼?就是我盧家先祖越國公盧琰,也是熟讀兵法。我盧氏先人投身軍旅的不在少數,但都有科舉出身。為父現任職江陵府團練使,還不是因為本來考取的功名。你若連個解額都考不上,彆想我跟你捐個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