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素女和玉女（萬更）[第5頁/共11頁]

床帳半掩，這時節的床帳並非夏季用的薄蚊帳，而是夏季用的厚床帳，宮少陵一時也看不清內裡的風景，但聽顧還卿的聲音不仇家，忙收起臉上多餘的神采，換上真真正正的體貼之色：“你這是如何了？是那裡不適嗎？”

聶淺歌淡淡地覷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顧還卿卻扶著額頭有氣有力隧道：“宮少陵，彆裝了，有甚麼事直說吧。”

為甚麼要殛斃她？

宮少陵聞言，驀地問道：“看不清楚臉？如果是這一點，倒與阿誰甚麼……江湖上傳言的奧秘教派……叫甚麼教的……”他望著粗陋的屋頂深思。

“如果平凡人教唆，又傷了少陵，我們老爺縱使傾家蕩產也要把對方拉上馬！但……”廖夫人悄悄拉著顧還卿的手，把幾張銀票塞到她手上，神采殷切：“銀子未幾，補補女人的喪失，我和他爹內心慚愧的不可，也難受，在商言商，講究的是一個信譽。我雖是婦道人家，卻也知這個理。”

淺淺在不斷地抱怨顧還卿：“叫我說，你就不該收這些銀票，銀子再多又如何樣？買不回我們的品德和莊嚴！當初說要合股的是他宮少陵，現在說要拆夥的也是他，他當我們是甚麼？”

“知了夫人。”寶笙挺了挺胸，儘量讓聲線安穩下來：“夫人您不感覺她是個災星下凡嗎？您看，她嫁到護國將軍府，護國將軍府就完了，聶灝也完了。她自個開飯店，第二天鈑館就讓人砸了，弄的開不下去，若非我們少爺幫她，我看她甚麼也乾不了。厥後又不知獲咎了甚麼人，變成現在這麼大的災害，乃至禍及我們少爺。莫非這都是偶合嗎？”

淺淺正欲去，寶笙卻要笑不笑隧道：“顧女人，不必費事了，我們夫人身份矜貴著呢，常日吃的喝的都不敢草率，內裡的東西哪敢隨便用啊，真要出了甚麼忽略，老爺會揭了我們的皮。”

廖夫人忙說不礙事，想打圓場，但寶笙卻撇了撇塗著鮮紅口脂的紅唇，狀似冇有看到淺淺活力的麵龐，隻對顧還卿道：“顧女人，還是言歸正傳吧，我們夫人時候貴重，不比平凡人。”

話點到為止，曲公公信賴陶貴妃能明白此中的關頭，不會心氣用事。

“……”冷奕極是無語，這也怪他？顧還卿那麼喜好賺銀子，他覺得她喜好銀子啊，誰知弄巧成拙。

“……甚麼意義？”淺淺猜疑隧道：“今非夕比，現在我冇那麼榆木疙瘩了，不偷不搶我也能夠餬口的，那裡還會餓死。”忽覺話題被顧還卿帶遠，她又把話繞返來：“彆轉移話題，我問你為甚麼要收宮家的銀子。”

顧還卿不斷的絮乾脆叨，聶淺歌和淺淺卻一前一後隧道：“月朔不就是你嗎？真正的慕還卿既然死了，那活著的慕還卿是誰還用說嗎？不就是一樣被人扔在湖水裡的月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