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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姨太太悄悄打嘴，趕緊賠罪，道：“mm莫怪，瞧我這張嘴，想要說個好話都笨口笨舌的，不過這戲文大師都聽得，隻要六姨太太本來是聽不得的……戲文倒冇甚麼，比起那些真正從肮臟地裡爬出來的東西，在府裡頭生了根了，骨子裡都爛的，臭的，仍然神情活現地在麵前顯擺的——那要好很多了！”

眉莊終究點頭，她隻是客人，主家如何安排就是了，但是菊娘這麼做是真的為她著想嗎？

菊娘訝異道：“女人不靠男人還能靠誰？女兒你也是要嫁人的，莫非出嫁的時候我還能跟著你去？”

他指著二姨太太道：“五天後的認子典禮必然要大辦了，辦得再昌大也不為過。這件事上六姨太太得了大功，典禮就由你和她一起籌辦，必然辦得風風景光的！”

她暗歎了一聲，大宅門裡的女人，非論是風景的或是暗淡的，鬥得死去活來也都不過是憑藉著男人不由自主的運氣。

菊娘好不輕易出了心頭之氣，說得聲色俱厲，手裡捏動手絹捏得青筋直露。

徐督軍見這麼大的場麵裡冇有正房太太來主持，非常冇有麵子，憤怒道：“我哪是娶了太太，倒是請了一尊菩薩返來供著，常日裡謹慎磕著損著，臨了到頭來一點用都不濟！”

“幾天後就是認子典禮，這是你弟弟最首要的日子，你總要在他身邊幫他吧，先住個幾天，等他適應了再走。今後也會有常常過來的時候，多個丫頭奉侍也冇甚麼！”菊娘理直氣壯，人是她搶來的，說甚麼也是不會退歸去的。

丫頭？眉莊這纔想起另有這一茬，腦門上頓時儘是黑線。她看著菊娘身後的女孩，認了出來——竟然是她啊，冇想到本身身份變了，連帶著丫頭也換了仆人。這個女孩，本來該是督軍府二蜜斯身邊的人。

“你……”菊娘被左一句右一句的都藉著她的出身諷刺，神采煞白，氣得滿身顫栗，卻不似在梁氏麵前那般刁悍迴應，隻用水淋淋的大眼委曲地看著徐長林。

小環跪著求道：“蜜斯，我真的是甚麼都能做的，您彆不要我……”

菊娘一向看著她的神采，她被二姨太太當眾揭了老底，心中實在憤怒，恐怕女兒看不起她，忙道：“你憐憫她，那就錯了，這督軍府裡二姨太太但是頭一號頂頂短長的人，大太太底子不管事，府裡就她生了兒子，最是放肆霸道，戲文裡唱的貴妃娘娘得寵也不過如此罷了。你們來之前，我但是一向在她那邊晨昏定省，陪著謹慎的服侍！我菊娘在外頭見地了多少人物，也不得不在她手裡被壓抑著過日子！”

這裡敞亮寬廣，想必茂冉也會喜好這裡的，他一貫討厭中式樓閣的逼仄和陰暗。

眉莊揚眉傲然道：“現在都民國了，女人的自在更多了，我有手有腳的，本身能夠贏利，到時候要養本身親孃還要看彆人的神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