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頁/共4頁]
“也罷。”太後輕抿了下唇,一字一句的說道:“昨晚的事兒,委曲你了。”
穀雨把針線籮筐搬了來,出餿主張道:“實在不可,讓常美人幫著繡吧。”
“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俞馥儀瞪了李元寶一眼,卻冇接他的話頭,作為一個獨立自強的當代女性,她真不感覺生齣兒子母憑子貴有甚麼可值得誇耀的,若司馬琰是個公主,隻怕她這會過的還要更舒心些呢。至於當皇後,那就更冇阿誰想頭了,一國之母母範天下,聽來威風八麵赫赫揚揚,但宮裡的女人,從太後到諸位妃嬪,哪個是好對付的?她還是持續做她的德妃吧,等將來司馬睿一死,就叫司馬琰接本身出去榮養,閒來無事赴個宴賞個花到莊子上玩玩農家樂的,可比一輩子困在宮牆內強多了。
聽傳聞言,斥責道:“瞎扯,常美人那繡技豈是娘娘能比的,找她幫了忙,轉頭被人認出來,少不得一頓嘲弄,還給娘娘扣頂不敬太後的帽子,你這是嫌娘娘死的不敷快呢?”
大佛堂裡擺了數尊等身塑金佛像,獠牙猙獰的,看來很有些駭人,她隻掃了一眼,便趕緊低下頭來,站在門檻外遠遠的衝跪坐在佛堂中心蒲團上閉眼誦經的太後蹲身施禮道:“嬪妾請太後安。”
俞馥儀一口老血幾乎吐出來,明顯是麗妃小產查不到禍首禍首太後隻好拿皇後撒氣,如何就成了為本身出氣?本身這個德妃的臉麵不能白折,莫非王皇後的臉麵就能白折的?這要傳到王皇後耳朵裡,她不把本身恨死纔怪。
李元寶雖有些想不明白槍如何能躺,但俞馥儀言語中的意義他倒是聽明白了,立時笑著恭維道:“皇後冇生養,天然底氣不敷,若換作是娘娘,就不一樣了,隻瞧在三皇子的份上,太後也定不會這般當著妃嬪主子的麵給娘娘您冇臉,更何況娘娘伶牙俐齒的,太後一句話冇說出來呢,您就有十句話在嘴邊等著了,又怎會像皇後那般逆來順受?”
她隻得叫人收了針線笸籮,坐著肩輿趕去慈寧宮。
從慈寧宮出來後,聽風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個秦二女人還真是個不容小覷的人物,她剛進宮那會,太後還對娘娘您禮遇有加呢,這纔沒多久,就被她攢唆的改了主張,竟是直接將您當了棄子。”
俞馥儀笑道:“甚麼委曲不委曲的,太後言重了,不過是一個犯事的粗使宮女為求脫罪胡亂攀扯上嬪妾,皇上跟皇後叫嬪妾疇昔隨口問了幾句,得知與嬪妾無關,也就撩開手了,不是甚麼大事兒。”
“皇後被罰去精華殿齋戒祈福了?”司馬睿膝下子嗣不豐,至今隻要三位皇子跟兩位公主,太後對這方麵向來非常上心,麗妃小產這事兒,查不到禍首禍首,隻能拿皇厥後撒氣,誰讓皇後統轄六宮來著?俞馥儀輕歎一口氣,感慨道:“動輒就躺槍,皇後不好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