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1頁/共4頁]
天呐,他不過睡了個懶覺罷了,這究竟是如何了?
司馬琰起家給俞馥儀行了個禮,小臉皺作一團,揣摩了半晌方纔明白她的意義,頓時黑如鍋底,抓起羊毫髮狠道:“兒子纔剛開蒙,天然寫的不好,待練上個三年五載,定然不會再如此。”
“哼。”司馬睿哼了一聲,抬腳便走,剛走幾步卻又猛的停下來:“你這女人也忒不體貼了,朕渾身臭汗未曾洗濯呢,如何出的了門?從速叫人備水,朕要沐浴。”
“服侍小孩子可比服侍我吃力多了,真是難為你了。”俞馥儀笑著拍了拍問梅的肩膀,到東梢間換了身衣裳,然後搖著團扇踱去了西次間,見司馬琰握著羊毫寫大字,上好的宣紙被塗的鬼畫符普通,不由打趣道:“我兒如果削髮當羽士的話,定能得成正果。”
司馬睿站在穿堂的門檻上,用力眨了眨眼,的確不敢信賴本身所看到的。
“嘖嘖,愛妃真是真人不露相,這蹴鞠的技術,可不比福永長公主差呢,朕今個可算是大開眼界了。”司馬睿往廊下的貴妃椅上一躺,接過趙有福遞來的帕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衝俞馥儀嚷嚷道:“渴死朕了,快叫人上西瓜汁來。”
俞馥儀柳眉倒豎,瞪眼罵道:“熊孩子,說甚麼呢?就因為是你親孃,纔不但願你刻苦,隻想你太輕鬆安閒的餬口。若你不是親生的,我每天拿鞭子抽著你長進,想偷懶安息下都不成。”
長春宮後殿的正殿以及東西配殿臨時冇有妃嬪入住,俞馥儀叫人將正殿大門鎖上,東西配殿門口各罩一條魚網當球門,司馬琰跟擷芳殿掌事寺人宋銅錢以及伴當王福兒一隊,俞馥儀帶著李元寶穀雨一隊,熱火朝天的玩起來。
司馬琰聽話的站到司馬睿身後,還探頭朝俞馥儀擠眼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母妃不要兒子啦?您捨得?”司馬琰放下羊毫,從太師椅上跳下來,撲到俞馥儀懷裡抱住她的腿蹭了蹭,勉為其難的讓步道:“兒子陪您去玩半個時候的蹴鞠吧,就半個時候,不能再多了,玩完了兒子再返來勤奮,到時您可不準再囉嗦。”
長春宮裡,問梅坐在明間的一隻錦杌上,手裡捏著一團絲線,正打絡子呢,見俞馥儀一行人出去,忙起家行了個禮,朝西次間書房方向努了努嘴:“好輕易休沐,原該好好安息纔是,可三皇子一早就爬起來背書練字,奴婢勸了他幾句,他倒還氣上奴婢了,不準奴婢在跟前服侍。”
司馬琰擋住眼睛的手一僵,忙從地上爬起來,作揖道:“給父皇存候。回父皇的話,母妃身子弱,須多活動著些纔好,剛好兒臣今個休沐,天兒也涼下來了,便過來陪母妃玩會兒蹴鞠。隻可惜兒臣技術不到家,竟連母妃一個弱女子都踢不過。”
俞馥儀固然歡暢兒子終究有點五歲小孩子的模樣了,但對於司馬睿這個不速之客卻無甚好感,腳一揚,將球拋飛然後抬手接住,低眉紮眼的說道:“臣妾哪敢跟皇上玩,萬一把皇上弄傷了,臣妾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