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1頁/共4頁]
“那奴婢就說了。”崔嬤嬤沉吟了半晌,這才考慮著說道:“皇上雖不如先皇勤懇,但大麵上是冇錯的,不然哪有當今的承平亂世?俗話說三歲看到老,皇上打小就奸刁,但那股子聰明勁兒,大皇子是千萬不能及的,又有秦朱紫這麼個腦袋不清楚的母妃,太後您在時還好,若您不在了呢?有這麼對母子在,說句危言聳聽的話,這大周的江山社稷都一定能保得住!真要如此的話,您到了內邊,如何跟先皇交代?如何跟司馬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太後不覺得意的笑道:“你說便是了,哀家還能治你的罪不成?”
可貴尋到機遇將話說開,秦朱紫不肯就這麼放棄,猶不斷唸的勸說道:“我曉得姑母是怕壞了與皇上的母子乾係,這纔不肯摻雜,隻是姑母您要明白,三皇子本就聰明機警,又有個椒房獨寵的母妃,阿誰位置於他來講不過是探囊取物,可比大皇子輕易多了。他上位以後,俞家纔是他遠親的母舅家,他要興也是興俞家,另有我們秦家甚麼事兒?要不了三五年,隻怕就日暮西山,變成都城裡那些三流世家中的一員。”
不過為著皇室臉麵著想,也不好拿福寧大長公主如何,隻責令她儘快將那庶女送往保寧侯府,對外則宣稱新娘子俄然病倒,卻又不好誤了良辰穀旦,便求了mm代自個拜堂,因事出倉猝來不及告訴新郎官,這才鬨出了烏龍,現在兩家說出清楚了,天然恩仇全消了。
秦朱紫歎了口氣,略帶嫌棄的說道:“姑母說的我並非不懂,隻是大皇子實在是塊朽木,短短四句詩,人家三皇子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就滾瓜爛熟了,可他呢?前頭背了背麵忘,顛三倒四媒介不搭後語的,上書房裡先生教,放學後我也教,足足教了半個月,他都冇能背下來!”
說到這裡瞪了司馬睿一眼,冇好氣的罵道:“再背麵,你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了,就愛往她的府上跑,成日裡跟她閨女混在一處,被她帶的走雞鬥狗打鬥打鬥,哀家說你也不聽,堂堂皇子生天生了個地痞地痞,她不知在背麵如何笑哀家呢。偏你不知覺悟,當了太子後就納她閨女當側妃,即位為帝後又封為貴妃,寵的跟甚麼似得,真真是要氣死哀家……”
見她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太後乾脆將打算全說了出來:“你好生教誨他一年,來歲這個時候,哀家會叫人上摺子請立他為太子。”
“你曉得就好。”太後抿唇笑了一下,然後撚動手上的佛珠,趕人道:“哀家要去誦經了,你且歸去罷。”
本來這事兒到這裡也算美滿處理了,瑞敏郡主也冇再鬨騰了,誰知福寧大長公主感覺自個被打了臉,心氣兒難平,竟連司馬睿的旨意也不顧了,口口聲聲說那庶女一病冇了。
這話雖有些四不像,但也並非說不通,代人拜堂的事兒倒也並非罕見,有些新娘子嫁的是兄長,跟自個拜堂的倒是弟弟或者是至公雞,隻不過這類事兒都是產生在男人身上,瑞敏郡主這也算是古今高低五百年月朔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