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梳頭[第1頁/共3頁]
潮生握著梳子,點頭應了一聲。
“好好,”伍媽媽說:“這個口采好,就梳這個繁華臨門,來年開門見財,多多益善
這個它不籌算去用。
她一再詰問,滿兒才吞吞吐吐地說了。
“你這腦袋幾時這麼麵子起來了。”伍媽媽扳過她肩膀,細心看一眼,問潮生說:“這是你梳的?”
梳子是桃木的,也是把舊梳子。
說到這個,潮生倒想起來。固然她剛穿越來就在餓肚子,但是她的手看起來卻象是冇做過甚麼活的。
“不錯。冇看出來你另有這技術。來來,過年了給我也梳個新頭,換換氣象。”
油膏她和滿兒一起用的,靠這個,撐過夏季最冷的那段日子。固然如此,兩小我的臉、手和腳還是都凍傷了。最讓潮生難以信賴的是——滿兒的屁|股也起了凍瘡!
她的手也變得粗了——
起碼另有人至心想著她,體貼著她。在她如此困頓的時候給她送來這麼些東西。
潮生笑著應了一聲:“好,你坐下。”
但是現在卻都有了。
潮生把荷包藏在炕頭。那邊有不曉得是誰挖的一個洞。
潮生迷惑不解,厥後有天偶然中摸著滿兒的棉褲——咦?手感不太對。
她問滿兒啟事,滿兒一臉通紅不肯說。
伍媽媽說著還真的坐了下來,潮生一時冇敢脫手。
潮生也做太小宮女,曉得統統的東西都是緊緊巴巴的,一樣一樣也都要算著用。
冇體例,水燙是一方麵。
潮生感覺這個……她見過凍臉的,凍耳朵的,凍手的,凍腳的,凍膝蓋的都有,但是凍屁|股的……咳,這還是頭一次曉得!
滿兒笑嘻嘻地湊過來:“潮生姐,你幫我梳個頭吧?梳得都雅點。”
真是,咳,描述不上來,誰試誰曉得。
因而在找了她們找了辣椒水擦手泡腳的時候,潮生還問滿兒,要不要用辣椒水抹抹屁|股。滿兒一臉驚駭捂著屁|股跳開了老遠,連連點頭:“不要!”那模樣活象潮生不是要用辣椒水幫她治凍瘡,而是要拿刀子剜她的屁|股似的。
就算……這是一場惡夢。
“那……好吧。”
“梳啊!”伍媽媽轉頭白她一眼:“放心吧,扯疼了我也不打你。”
采珠中間又來了一次,她還是冇探聽到甚麼動靜,但是她給潮生帶了一包酥糖,一把木梳,幾根頭繩,一小盒子搽手搽臉的油膏來。因為怕讓人瞥見,以是纏得緊緊的紮在裙子下頭:“這個油膏是香露給我的,這個酥糖你如果餓的時候衝了喝,也能充饑。我曉得這裡過得苦……你留著……”她說不下去,還取出一小袋散錢來:“這個我攢的,給你……”
潮生把本身乾黃了很多的頭髮細細梳好,用頭繩紮起來。屋裡冇有鏡子,她對著水盆照了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