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四 一舉三得[第3頁/共4頁]

鴻雁一驚，忙道：“你指的是誰？豪格嗎？”

蕭賤苦笑道：“你忘啦？大淩河城內，你逼我閃現武功，我不得已找了個替死鬼扮寺人。這雀兒天然來自那人。還好我未雨綢繆，料敵先機……”

大玉兒點了點頭，躊躇了一會兒，忽而抬高聲音道：“我傳聞……豪格在大淩河與阿敏勾搭，想要殛斃我那孩兒？此事可當真？”

蕭賤隻覺屋內某處殺氣升騰，恐怕鴻雁打翻醋罈子，當下連連後退，拉過桌椅擋路，一邊道：“娘娘……你這可要了小人道命啦！小人身子衰弱，脾胃反麵，大夫說了，一次便死，絕無還價，莫說……莫說是娘娘，便是觀音菩薩也不可……”

若在平時，蕭賤語氣這般生硬，大玉兒定不相饒。誰知此次她竟然僅僅哼了一聲，隨後找了張椅子坐下，道：“小泰子，你們去大淩河究竟趕上了甚麼？福臨如何神神叨叨的，想要剃光腦袋，做甚麼和尚？”

“不但是這兩人，那些出麵討情的大臣，隻怕也多數是多爾袞的人。豪格這個流浪太子，本無人理睬，這一下子得了這麼多忠臣，自是感激涕零，必會將這些人納為親信。如此一來，本來投奔豪格之人則會被他痛恨冷淡，無法之下隻能投奔多爾袞。多爾袞這招釜底抽薪，不但將豪格身邊充滿棋子，更是一舉收伏民氣，當真短長。”蕭賤讚道。

蕭賤沉默下來，麵露難色，大玉兒心下煩躁，一把抓住蕭賤雙肩，咬牙切齒，道：“你說不說……你放心，有我在，冇人能害得了你。”

本來大玉兒甫一支開旁人，當即熟門熟路，使出扯耳大法，罵道：“好你個小泰子，一段光陰不見，竟跟我這等冷淡。看來我本日不經驗經驗你，你就不曉得甚麼叫天高地厚。自發點，把衣服脫光，到炕上去。”

蕭賤冷靜站起，自屋內一角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大玉兒，大玉兒開蓋一瞧，驀地後退兩步，失聲叫道：“這……這話兒……便是你的……”

過了半個時候，數名正黃旗侍衛如狼似虎，突入民居，將阿敏帶出，蕭賤曉得阿敏已入皇太極之手，這才放心下來，趕回掌印監寓所，要了一壺竹葉青，斥逐奴婢，自斟自飲，等待動靜。

鴻雁細細思考，忽而發覺本身對多爾袞此人知之甚少。本來她覺得多爾袞僅僅是個紈絝王爺，生性風騷，附庸風雅，也不如何看重於他。但現下看來，此人行事判定，步步先機，毫不成小覷。

蕭賤驀地跪倒，語氣慌亂，道：“娘娘明鑒，豪格殿下……權局勢大，聽聞本日朝會之上，阿敏指證之下……他亦穩如泰山，主子毫不敢亂嚼舌根，還望娘娘照顧好福臨殿下，莫讓……莫讓他再遭受不測……”

蕭賤吃了一驚，心道：“莫非是那大陣的感化？福臨見著了本身的將來……是一名和尚？”但此事不成說出口，當下慎重說道：“娘娘，福臨既有向佛之心，也是天下百姓之福。娘娘可教他一些佛經，讓他曉得眾生皆苦，天道循環的事理。至於……做和尚甚麼的，少年民氣性，今後便會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