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不擇手段[第1頁/共4頁]

蕭賤一愣，隨口道：“你練成了魔體，這等小傷於你不過蚊蟲叮咬普通，何來身子不便一說？”

蕭賤神采凝重，點了點頭，道：“是記錄原石，你速速帶我前去。”

鴻雁聞言也是大驚，放出真靈一探，倒是皺眉道：“福臨他那裡中了甚麼瘴氣？我看他真靈無缺無損，你可不要被計無量騙了。”

蕭賤稍稍喘氣，來到一昏倒漢民身側，將他衣物除下，與本身寺人服飾對調，微一躊躇，又將他那話兒割下，口中默唸：“老兄，對不住了，你剛纔殺了好幾人，也算惡有惡報。”

蕭賤稍感黯然，但很快這豪情便被壓下，想道：“因果，你如當真深愛鴻雁，便要竭儘儘力，助她得償所願。何況唯有令發源重啟統統，其間真靈方能獲得擺脫，與世人融會無間。”

寧芷想了想，道：“他這數月來魂不守舍，偶然盯著他藏身處的一塊石頭喃喃自語，對我也不避諱，我聽他不知所雲，還道他瘋病發作，也冇多想。”

“交給我吧！”空無一人之處傳來輕聲，蕭賤聞聲變色，倉猝戴起麵罩，隻見一白衣女子自麵前現身，端倪如畫，恰是鴻雁。

鴻雁秀眉一蹙，略一深思，當機立斷，道：“是了，蕭賤現在臉孔與之前已大不不異，你與他悠長不見，隻怕難以認出，寧芷，你用熱力化開他頭臉，我驗一驗身。”

眼看周身冰霧越來越濃，蕭賤窺視將來，心下大駭，自知不得留手，當下四肢伏地，用力一撐，頃刻空間固結，萬物靜止。鴻雁與寧芷各主行動定格，一動不動。

寧芷鼻孔朝天，道：“本宮來了月事，近不得男人，不然臟腑錯位，腹痛難忍，你先前對我輕浮，已致我命在朝夕，如再逼迫與我，那便是天下第一等登徒子混賬王八，但教我有一口氣在，便要奉告我師父。”

寧芷雅不肯鴻雁與蕭賤見麵，隻好支支吾吾道：“他臉孔與蕭賤不似……又是寺人，隻怕……隻是一無聊之人罷了。”

鴻雁略一沉吟，驀地招來水汽，沾濕衣袖，在福臨臉上一拂，福臨臉上青氣頃刻消逝不見，小臉光亮如新。

寧芷大驚，目睹鴻雁麵色剛毅，隻好依言行事。待冰雪熔化，鴻雁毫不遊移，劍出如電，那男人褲襠處刹時暴露一洞，其下空空如也，無草無木。

說罷，鴻雁忽而抬頭提氣，大聲呼喊：“蕭賤！經曆過那陰陽倒錯之陣，我已知我心中所念為何物，更堅我成道之心。我知你必在附近，現在尋你，不過是想與你商談成道之事，你放心，我毫不會與你膠葛不休，亦偶然與你重修舊好。”

“來世……”蕭賤沉默半晌，也是傳音道：“如你返回萬物之源，便再也冇法返回，那便是真真正正的永訣，來世之說，儘是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