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似曾相識[第1頁/共4頁]

門內有一張小桌，放著一盞青燈，紙筆墨硯，桌旁有兩個墊子，還是是彆無他物的簡樸氣勢。房間一麵無牆，有間陽台，自其上可觀雲景，當真如臨瑤池普通。

蕭賤笑道：“義兄老奸巨滑，嚴嵩再世，小弟自愧不如。”

蕭賤裝模作樣，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老衲多有叨擾，柳施主莫怪。”

蕭賤又施了一禮，與柳如是隔桌而坐。兩人這番酬酢以後皆沉默不語，一時候屋內獨一燈火搖擺，再無動靜。

蕭賤道：“不必，你已有多日未曾練功，今晚不準出門，好好沿著體內陰陽標記運轉真氣，如不走滿十個周天，隻怕前功儘棄。”

蕭賤望著柳如是那愁腸百結的模樣，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終究曉得本身那具詩詞是從何而來。

蕭賤搖點頭，道：“這是我倆之間的事，你莫要多管。”

蕭賤哈哈一笑，道：“那這是老衲的不是了，本該罰酒三杯，所幸柳施主大發慈悲，讓老衲逃過此劫。老衲在此謝過了。”

“吳將軍，請你莫要血口噴人，我既然嫁入錢家，毫不會做不守婦道之事，我與蕭大師有要事相商，請勿從中作梗。”柳如是正色道。

魯管仲見張智難敗下陣來，箭步上前，道：“師父，我聽聞那柳如是乃是一藝妓，想必如狼似虎，花腔繁多，你雖有仙體，但還是雛兒，隻怕一個不慎，便會被其生吞活剝，化為人乾。徒兒曾與朧月參議過男女之事，不如……”

魯管仲幸運過關，壓力刹時便全數轉移到魯通天肩上，魯通天絞儘腦汁，心道：“這詩的下半部已然一塌胡塗，縱使我想出的詞句精美絕倫，隻怕也難以力挽狂瀾，不如一爛到底。大不了罰十兩銀子。”心下計算已定，當即咳嗽兩聲，唸叨：“魯家技術甲天下。”

蕭賤道：“我要你幫個忙，離我遠一點。”

“你這淫僧，事合用了甚麼妖法？快與為兄分享分享。”俄然間，蕭賤耳中傳來張智難火急的聲音。

柳如是俄然變得坐立不安，撓了撓腦勺，支吾道：“感到……倒也冇有……隻不過我們在描述高樓，您卻冒出了那麼一句，實在過於高聳，故而心下奇特。”

頂樓並無寢室，唯稀有間書齋。蕭賤沿著走廊尋覓，終究在一角發明一間房，門上寫著“觀雲軒”，便排闥而入。

而柳如是又是藝妓中最為特彆的一名。

柳如是痛心疾首，心想：“這首詩的上半部分經錢謙益，本身，張全蛋之手，明顯已有佳作潛質。誰知下半部分文風突變，不登風雅之堂，當真可惜之至。”

魯管仲心中一凜，當下收了拆台的心機。將蕭張二人領至各自房間，回房練功去了。

而現在蕭賤不太悄悄唸了一句狗屁不通的歪詩，竟然便獲得了與她獨處的機遇，怎能不令在場諸人震驚不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