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似曾相識[第3頁/共4頁]

蕭賤望著柳如是那愁腸百結的模樣，不由倒吸一口冷氣，終究曉得本身那具詩詞是從何而來。

蕭賤哈哈一笑，道：“那這是老衲的不是了，本該罰酒三杯，所幸柳施主大發慈悲，讓老衲逃過此劫。老衲在此謝過了。”

而柳如是又是藝妓中最為特彆的一名。

吳三桂焦心腸說道：“如是……你何必要如此難堪本身？先是嫁給這個老頭兒，又要與這妖僧獨處……我不是信不過你，我……信不過這妖僧。”

張智難點頭晃腦道：“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義弟，為兄一貫助報酬樂，你如有甚麼需求幫手，固然跟為兄說。”

“你這淫僧，事合用了甚麼妖法？快與為兄分享分享。”俄然間，蕭賤耳中傳來張智難火急的聲音。

魯管仲心中一凜，當下收了拆台的心機。將蕭張二人領至各自房間，回房練功去了。

因而他手豎身前，裝出寂靜厲穆的模樣，道：“阿彌陀佛，老衲恭敬不如從命。”

頂樓並無寢室，唯稀有間書齋。蕭賤沿著走廊尋覓，終究在一角發明一間房，門上寫著“觀雲軒”，便排闥而入。

“甚麼？！”柳如是俄然神情惶恐，彷彿聞聲了不成思議之事，雙目圓睜，身子顫抖，一動不動地望向蕭賤。

吳三桂聞言大震，剛纔蕭賤先前兩條罪名倒也罷了，最後一條乃是崇禎大忌之一，當年袁崇煥便是死在這一點之上。現在本身的確帶著兵士在秦王半子家作客，假定這妖僧據此上奏，本身千萬狡賴不得，隻怕要人頭不保。因而忙換了幅麵孔，陪笑道：“聖僧談笑了，鄙人不過是前來公乾，哪會有這般設法，大師喝酒……喝酒……我敬聖僧三杯。”

柳如是痛心疾首，心想：“這首詩的上半部分經錢謙益，本身，張全蛋之手，明顯已有佳作潛質。誰知下半部分文風突變，不登風雅之堂，當真可惜之至。”

蕭賤正糾結萬分，俄然間他瞥見柳如是那憂愁神采，彷彿感覺似曾瞭解，倏忽於腦中閃過一念，一句詩詞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猶記柳村趕屍時。”

但之前她連放關寧馬隊及魯管仲過關，已然開了先例，再難服眾，隻好昧著知己，感喟道：“好吧，魯當家，便算你過關吧！”

柳如是神采顯得更是慌亂，手足無措，以往那副沉著端莊的模樣蕩然無存，又過了半晌，她扭捏問道：“蕭大師，叨教甚麼是趕屍？”

柳如是俄然放鬆了很多，不由說道：“那我夢中並非是在殺人？而是在趕屍？”

蕭賤又施了一禮，與柳如是隔桌而坐。兩人這番酬酢以後皆沉默不語，一時候屋內獨一燈火搖擺，再無動靜。

柳如是淡然一笑，高雅嫣然，道：“妾身第一次訪問方外人士，感受有些奇特。大師，如不嫌棄，請劈麵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