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睡夢美人[第1頁/共4頁]

誰知秦良玉一口回絕，道：“不必，關寧鐵騎遠來是客，還請埋頭療養，切勿多管閒事。”語氣已毫不客氣。

蕭賤不知其企圖，但想他定有苦處。因而依他所言，沿著大街向西走去，公然見到右首有一排大屋，皆修得豪華大氣，想來之前是富戶居住，不過現在杳無火食，反而更是顯得極是空曠。

柳如是壓下懼意，沉聲說道：“吳將軍，此事嚴峻，你聽我說完……昨夜這麼大霧，張獻忠……假定當真趁亂逃脫，想必也出不了城。現在晨城外又有大霧封閉，他們更是再無機遇……隻怕……張獻忠與他那五千部下，現下還儘數躲於城內。”

吳三桂聽得氣往上衝，也不管秦良玉軍職遠在他之上，迴應道：“何為多管閒事？此重犯是我們共同抓住，並非你一人之功，秦總兵現下不讓關寧鐵騎插手，莫非是想獨吞功績？”

“甚麼？”吳三桂及秦良玉聞言大驚，吳三桂上前一步，厲聲說道：“明天抓住的張獻忠是冒牌貨，你再聽不明白，可彆怪我不客氣了！”

魯管仲道：“她身上佩劍並未出鞘，是以劍身上也無血跡，並且她與我間隔不遠，我也並未聞聲有刀劍相接之聲。加上今晨霧散以後我自草垛中爬出，也未見任何屍身，故作出此等推斷。”

蕭賤聞言，深思很久，問道：“為何你說葉浮香並未與人脫手？”

她話音落下，世人皆麵麵相覷，這纔想起這兩人的確已好久未見。

吳三桂奇道：“是啊，有甚麼題目？”

蕭賤皺眉道：“管仲，你乾嗎搞得這麼龐大？莫非有人要取你性命？”

吳三桂與秦良玉均臉上變色，相互對望一眼，見對方眼中皆充滿震驚。秦良玉隨即眉頭舒展，沉默不語，過了半晌，俄然大聲道：“來人啊，傳白杆軍將士，帶好甲冑兵刃，敏捷於東城集結，不得耽擱，籌辦大肆搜城。”

世人皆皺眉苦思，一時無人答覆吳三桂問話。蕭賤心道：“要不是我以雷驅霧，隻怕你們現在還寸步難行呢。不過……估計雪蓮也不肯再以煙霧籠城，不然她儘可使城外菸霧向城內伸展。”

秦良玉冷哼一聲，道：“四川是我統領之地，我隻信得過本身人，誰曉得昨夜是不是你那些部下與逆賊暗中勾搭，將其放跑？本日你帶著你的人馬老誠懇實地呆在屋內，不成妄動，不然莫怪我翻臉無情，以軍法服侍。”說罷，不再多言，回身向城下走去。

吳三桂氣得胸脘悶塞，差點想與秦良玉翻臉脫手，但轉念一想，此地的確不屬本身統領，如動武有犯上反叛之嫌。並且關寧鐵騎之前彈藥早已耗竭，關寧鐵騎又不善巷戰，如當真打起來隻怕不是白杆軍敵手，隻好強壓肝火，忍氣吞聲，一揮大氅，氣沖沖地下樓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