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 三十四[第3頁/共3頁]

張卉心語氣和緩，滿懷歉意地說道：“武陽，這幾年來辛苦你了，你一向待我很好，而我老是給你添亂，讓你這個門主越來越難做，我一向在內心感激你，但礙於麵子，不敢表示出來。”

“那可一定，斬三屍之舉傷害非常，稍有不慎便會真靈受損，畢生有望練成仙體。”鴻雁想起玉仙宮祖師的經曆，出言道。

易武陽吃了一驚，隻因張卉心平時一向對本身呼來喝去，從未有半分好色彩，此次腔調溫和，不知怎的，心中湧起一陣不祥預感。

鴻雁低著頭悄悄地看著這殛斃之地，如有所悟，心道：“人們常說血氣乃是至陽之物，疆場上血氣最重，故傳說中兩軍作戰之時孤魂野鬼毫不敢靠近。但比及戰事止歇，血氣消逝，屍身腐蝕，暴露白骨之時，這疆場便化為死地，是天下至陰之地。普通陽氣稍弱之活物毫不敢靠近。此地骷髏無數，是為至陰，血氣充盈，是為至陽。”

易武陽聲音發顫，喉結高低，幾欲跪倒在地，向張卉心頂禮膜拜，說道：“明尊何出此言，小人能得以奉侍明尊，實在是三生有幸，又何必之有？”

張卉心愣在原地，喃喃自語道：“至情，我到那裡去找至情……？”

鴻雁定了定神，想要尋覓近似冰火雙雲之物，但左顧右盼，卻未見非常。

張卉心沉默了一會兒，緊咬嘴唇，彷彿心中交兵，一時屋內時候彷彿解凍，過了一盞茶之久，張卉心終究開口道：“武陽，對不起，我這個明尊不當了，我們就此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