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 酒酣耳熱[第3頁/共4頁]

寧芷想了想，道：“自古以來，亂後自治，治久必亂，此乃顛破不滅之理，計先生又何必為此操心費心？”

“好啊，我是漢人，咱不如比比，看誰先取了這王爺性命。”

寧芷含笑作揖，道：“我師父也過分仁慈，須知奪嫡之事，最為凶惡，哪能不殺人流血？”

計無量神采安靜，一字一字道：“我要天下自今而起，再無兵器之亂。”

豪格傲視四顧，情意稍平，大聲道：“漢狗們都給我聽著，今後今後，這兒便是我的地盤，現在給我各自回屋，如若給我瞧見有人四周瞎逛，這便是了局。”

但他部下跑得比他還快，全無之前忠心耿耿之貌，彷彿受此月夜影響，一瞬之間喪儘落魄普通。

“老兄當真聰明，不知你是哪兒人？”

寧芷長舒一口氣，笑道：“是啊，這多虧計先生策劃，方能一舉勝利。”

而在他周身周遭五尺以外，倒是冷如寒冬。滿城軍民受寒氣一激，立馬醒了過來，均瑟瑟顫栗。

寧芷冷言道：“怎的，你悔怨了？”

豪格話音落地，忽聽人群中收回一聲輕笑，繼而道：“嘻嘻，那敢情好，歸正我也不想活了，誰想殺我，固然放馬過來。”

寧芷見狀，微微一笑，長衫飛舞。不知不覺間，四周氣溫陡生。本來似寒冬臘月，轉眼便驕陽似火，那些慵懶如泥的漢人與滿人，在此等邪火挑逗之下，內心悄悄起了竄改。

豪格雙目圓睜，結結巴巴，道：“你說甚麼？你說她……她……有了我的孩子……？”

“我是滿人，一貫隻殺漢人，此次換換口味，想殺個清國王爺嚐嚐。”

隻見數名女子橫躺於地，皆神采發青，兩眼上翻，眼看已然不活。此中便有最早與豪格親熱的那名女子。

“悔怨？我又怎會悔怨？開初我雖滿心煩惱，但一旦參與此中，便發明此中大有文章可做，實是其樂無窮。”計無量手負身後，漸漸踱步，緩緩說道。

寧芷輕啟櫻口，吐氣如蘭，道：“殿下，你部下好生大膽呢，不但不聽你號令，還隨便殺人。”說著話，她伸手向一旁指去。豪格順希冀去，頓時如冰水淋身，驚醒過來。

正頭痛之時，耳邊忽而傳來一清冷女子之聲：“太子殿下當真好興趣，海天胡地四周包涵，非論男女皆得臨幸，妾身佩服萬分。”

計無量搖了點頭，道：“還不敷，此仗雖慘，但皇太極毫不是朝三暮四之人，豪格若活著歸去，最多被卸去兵權，太子之位留與不留，尚是五五之數。”

豪格肚中驀地燃起知名火，咬牙道：“她是是誰殺的？”

豪格見這幾人中有漢有滿，皆麵龐癡傻，鑒定其皆是數月前圍城軍民，不由火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抄起地上一把長戟，抬名片入一民氣窩。同時吼道：“來人呐，將這幾人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