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遺禍無窮[第3頁/共7頁]

蕭賤不再言語，身形一晃，已至人潮當中，隨即雙手一合，一道驚雷般的響聲倏然收回，人潮受雷聲一激，紛繁眼皮耷下，昏倒在地。蕭賤再一解纜，一人已被他扛在肩上，此人鐵甲黃袍，恰是豪格。

蕭賤冷冷道：“若非你先前在我體內種下的瘴氣，我落劍又怎會遊移？”

“你……”寧芷氣得一時語塞，半晌後才道，“那你還要怪我多管閒事了？”

計無量仰天大笑，鮮血四濺，道：“還是被你看出來了！是，恰是這寸許之遙，眨眼之間，我靈核已遁出此世，返回崑崙。現下與你說話之人，不過是一真靈受染的傀儡罷了。”

傀儡搖了點頭，道：“慘禍種子早已埋下。你先前說得不錯，其間百姓在一瞬之間曆經宿世此生，看遍人生百態，對本身統統瞭如指掌，再無奧妙可言。乃至於心有所悟，勘破塵凡，加上全無信心，這才胡作非為。此等景象，你可有幾分熟諳？”

蕭賤長歎一聲，道：“此處乃明清鴻溝，向來死傷無算。漢人說滿清擄走了明朝百姓，滿人說漢人收留清國罪犯，隻怕這很多年來下落不明的人丁，都是這計無量搞的鬼。”

遙眺望去，巨人身上先是亮起一光點，隨即這光點變成光芒，光芒又連成光網，終究成為一片光海，將巨人儘數覆蓋。十萬隻瀣屍同聲哭嚎，音色淒厲，伴跟著陣陣焦臭，實是慘烈難言。

那巨人在此等天威之下，全無抵擋之力，不竭被石塊砸散，複又聚合，竟是冇法挪動一步，但那瀣屍乃不死之身，即使斷了手足軀體，還是有行動之力。過了一盞茶工夫，山體岩石垂垂用罄，巨人得了空地，緩緩爬起家來，冒著滿天飛石，向蕭賤撞去。

蕭賤感喟道：“這是你的主張？還是計無量的？如果福臨監軍倒黴，讓部下殺死太子，那便是殺頭之罪。即便由他將叛徒押回，最多也就是不功不過，隻怕一輩子也與皇位無緣了。”

說這話時，計無量臉孔隱於暗中當中，語氣飽含痛苦。寧芷心中升起一股不安，欲上前檢察，但卻纏足不前，彷彿那處冇出處地令她害怕。

寧芷洋洋對勁，道：“你這就不曉得了吧？我們早已考慮精密，豪格這是死於叛徒阿敏之手，隻消我們讓福臨押著阿敏返國，那便是平叛之功，即位之路再無停滯。”

“如何回事……你做了甚麼？”寧芷驚奇不定，問道。

寧芷咯咯笑道：“是了，咱倆自子午穀一彆後再未會麵，你自是不知此中盤曲。我得計先生幫手，身負魔焰煆魂之體，已非昔日吳下阿蒙。”

“另有蹊蹺，疫病?”蕭賤憶起傀儡先媒介語，不知怎的，心中驀地冒出些許疑竇，令貳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