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殺生為王[第2頁/共4頁]

蕭賤裝出一副戴德戴德的模樣，點頭哈腰道：“大當家何出此言？鄙人不過將功補過罷了，今後我九頭蚰蜒也會聽大當家號令，為天王軍著力。”

鴻雁沉默不語，過了半晌，她倏忽轉頭，向郭樹臨道：“郭少當家，你可信賴人間有循環之說？”

郭樹臨跟著鴻雁，向著葛藤村東麵走去。一起上鴻雁表情大好，滿麵東風，與郭樹臨談笑無忌。郭樹臨強壓恨意，虛以委蛇，與之說談笑笑，公開尋覓刺殺之機。

“夠了！你到底要說些甚麼？”張獻忠一拍桌子，大聲喝道，臉上烏雲密佈，再無之前半分馴良。

“哦，願聞其詳。”張獻忠饒有興趣地說道。

郭樹臨道：“這有甚麼，莫非我們早來倆月這亭子便會叫作‘報冬亭’不成？”

張獻忠聽完蕭賤論述，彷彿感同身受，唉聲感喟地接過蕭賤話頭，道：“無角老弟，本來我也如你普通，天不怕地不怕。直到有一日……”說到此處，他眼中暴露驚駭神采，嘴唇微微顫栗，沉默了下來，彷彿失魂落魄普通。

蕭賤點點頭，道：“不但是我，大王請看此信。”在懷中一掏，摸出一封手劄，向張獻忠順手一扔，那信平平飛出，緩緩落入張獻忠手中。

郭樹臨恨恨道：“我天然信賴，如天道無循環報應，似你這等惡人難道能得享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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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賤裝模作樣，與他推杯換盞起來。觥籌交叉之間，兩人言語密切，便如同多年至好老友普通。

郭樹臨心中疑慮，直言問道：“你策劃甚麼事？我能幫上甚麼忙？”

蕭賤安坐不動，待那兩人撲至身前，他倏忽脫手，重重一拍桌子，桌上酒杯中頓時潑出大量酒水，攔在本身身前。那兩人措手不及，被酒水擊中臉部，立時大呼一聲，竟而昏倒在地。本來蕭賤在酒水中混入了本身內力，使之凝整合形，加上兩人撲得又猛，兩兩相撞，如同重錘轟擊普通。

這手劄的確是令狐九劍所寫，不過其目標乃是助蕭賤獲得張獻忠信賴，順利在天王軍中做臥底。故寫得言辭謙虛，語氣竭誠，張獻忠公然入彀，立馬將蕭賤汲引為二當家，結果之佳，倒有些出乎蕭賤料想。

蕭賤端起酒杯，臉露高深莫測的笑容，道：“張大哥，小弟我不久前聽到一些異聞，實在令人悚然，不知你有冇有興趣聽聽。”

郭樹臨心神一陣恍忽，彷彿某種甜睡的感情便要在腦海中浮起，但隨即一個聲音說道：“莫要中了此女奸計，她害了你這一輩子，你此後的人生便是為了向她尋仇，毫不成對她再有其他心機……”

張獻忠一言不發，怔怔地聽著蕭賤論述，眼中神采越來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