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白駒往來[第3頁/共5頁]

過了一個時候，清軍終究退得乾清乾淨，偌大的郊野之上頓時空空蕩蕩，鳥雀無聲，唯有北風吹動三人衣裳，收回獵獵聲響。

張智難大急，道：“義弟，這等無情無義、喪儘天良的女人，還值得你為她如此冒死？”

“等等！”剛纔一向冷眼旁觀，不發一言的張智難俄然出言道，“你手中那清國聖旨是那裡來的？連多爾袞這等清朝重臣細看之下也冇發明馬腳，明顯不是西貝貨。但短短一個時候你也不成能在腐敗兩國間來回，難不成你會妖術不成？”

世人尚未反應過來，俄然麵前紅光一閃，一名藍衣男人呈現在了大殿之上，此人周身纏繞著猩紅之氣，雙目中似有火焰燃燒，死死盯住鴻雁。

“終究到時候了，這大明劫數，即將真正開端。”他自言自語地說道。

蕭賤嘴唇微顫，低聲道：“義兄，我求你……放過鴻雁……”

蕭賤聞言，頓時如遭雷亟，如喪考妣，雙足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喃喃道：“馳名無實……馳名無實……我倆之間的山盟海誓，存亡承諾……你竟……如此無情……”說著，兩行清淚自眼中滴落，雙膝一軟，竟就此向鴻雁跪下。

蕭賤望著蕭顏，心中迷惑不解，眉頭舒展，過了好久，他遊移著道：“我……見過你。”

“你……究竟是不是劍嘯宮的人……你來這兒有甚麼目標？”蕭賤持續發問。

崇禎向身邊的老寺人做了個手勢，道：“平公公，宣旨吧！”

張智難隻氣得胸悶難當，但目睹兵士越來越多，蕭賤又一步不讓，曉得本日已拿鴻雁無可何如。因而一聲長嘯，身子一晃，轉眼間在兵士中開出一條道來，斯須已走得不見蹤跡。

他話一說完，殿頂之上頃刻降下出一股如同來自九幽天國般的可駭氣味，頓時統統民氣臟都彷彿插入了一把冰刀，令人身顫不止。

鴻雁緩緩起家，麵向那人，語氣安靜地說道：“這三人皆是朝廷逆黨，你雖是我夫君結義兄弟，但法不容情，我自是有告發之責。”

那些個錦衣衛隨後也將三林兒等三人押了下去。但瞧著這幾名錦衣衛臉孔，彷彿正擠眉弄眼，也很有幾分瘋意。

張智難怒喝一聲：“妖女，本日我便讓你伏法！”說罷，周身一道罡氣爆出，將簇擁而至的兵士衝得七零八落，隨即身子驟起，一掌向鴻雁劈去。

接著平公公又轉向蕭賤，道：“蕭賤身為皇上禦前侍衛，竟玩忽職守，擅離崗亭，令皇上涉險，本應治你個瀆職之罪，但念在你教出了兩個好門徒。便算你功過相抵，官居原職。”

蕭顏還是笑容滿麵，道：“是啊，我救過你，在你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