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故地重遊[第2頁/共6頁]

鴻雁身形搖擺，嘴角含笑，將手中酒杯緩緩飲儘，隨即聽她說道：“我曉得劍嘯宮在那裡。”

蕭賤微微點頭，伸手接過酒杯，便要飲下。這是柳如是俄然在一旁出言道：“蕭郎……不要喝……這女人定冇安美意，你既故意與她分裂，便不該再與她牽涉……”

他此言一出，周身頓時一陣鬨鬧，有人道：“武林盟主公然霸氣實足，他言下之意乃是我命由我不由天，那拜六合又有何用？”

霎那間，鴻雁明白了這是何時何地。

她心念急轉，光陰再次回溯，本身也敏捷向著宮外飛去，斯須，鴻雁已身處京畿一座院落，院門緊閉，似無人居住。現在她是真靈之體，磚牆對她毫無影響，是以她身子一趨，已來到了房屋以內。

鴻雁環顧一圈，見無人迴應，當即長笑一聲，掌力揮出，屋頂破開一個大洞，接著托起蕭賤，飛身而起，兩人倏忽便消逝不見。

話音落下，柳如是麵色慘白，身顫如攣，蕭賤見狀，伸手將她攬在懷中，悄悄摟住。

王若蘭清脆的聲音持續傳來：“這鴻雁妖女本是盟主弟子，後又與盟主結為道侶。但她狼子野心，竟然讒諂盟主，幾近將盟主置於死地。她逃往遼東後，自知再難返回中原，便宣誓儘忠滿人。武林盟主之以是在本日娶如是女人為妻，便是為了表白與鴻雁妖女恩斷義絕，再無乾係。”

“你又安知我不能？”那聲音更加高亢，“你現下是真靈之體，我耗儘乾坤倒錯大陣之力，可令你來臨於現在之身。因為你練有寄靈顯化，真靈可隨便融會，等若令你本身光陰逆流，以彌補當時懊悔。”這聲音乍聽之下極是沉著，但深處卻似埋冇著非常的猖獗。

蕭賤忽而開口，打斷喜婆言語，道：“王婆，在場諸人皆是武人，過得都是刀頭舔血的日子，這拜六合之舉還是省了吧！”

王若蘭走參加中，環顧世人，道：“盟主乃大師選出，大師自有權力曉得盟主究竟是如何之人。大師想不想聽聽其間故事？”

蕭柳二人相隔三尺，蕭賤雙手抱拳，柳如是屈身斂衽，眼看兩人便要相對而拜，俄然屋中一角一個嬌柔聲音傳來：“不準拜！”

鴻雁朗聲說道：“師父婚娶，徒兒即便遠在天涯，這一杯喜酒自是要喝的。隻是徒兒長途奔襲，未備厚禮，這便借花獻佛，敬師父一杯，祝師父與師孃自而後百年好合，永不分離。”聲音微顫，明顯在強抑某種感情。

那是在大明金鑾殿之上。殿上人頭攢動，文臣武官齊聚一堂，崇禎高坐龍椅，珠簾垂麵，神采不善。

鴻雁逐步明白過來，心道：“本來……當時若尋仙盟會稍有偏差，便是這等場景……隻是如此一來，我的心願便永無實現之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