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故地重遊[第4頁/共6頁]

過得半晌，一旁傳出一陣喜慶嗩呐鑼鼓之聲，一名喜婆身負一紅衣女子自旁室快步走出，及至蕭賤身邊，俯身將那女子放下。那女子麵覆紅紗珠簾，身穿紅裙，肩披霞袍，身態曼妙難言。

緣道：“你如故意曉得，我可令你來臨於過往光陰，那你便可親曆此事。”

不久以後，鴻雁瞥見一熟諳場景，稍稍動念，光陰流逝便慢了下來。

鴻雁點了點頭，提大聲音，道：“是，我曉得那禍害千年，引無數能人異士下落不明，致自古以來神州交戰不休、傳說中有無邊財寶秘笈的劍嘯宮地點。”

蕭柳二人相隔三尺，蕭賤雙手抱拳，柳如是屈身斂衽，眼看兩人便要相對而拜，俄然屋中一角一個嬌柔聲音傳來：“不準拜！”

鴻雁笑道：“那我們便魚死網破，一拍兩散。”說著話，掌上加勁，世人見蕭賤麵露痛苦神情，當即麵麵相覷，不敢稍動。

柳如是輕啟朱唇，道：“蕭郎，我想明白啦！不管你麵罩下長著怎生一副模樣，亦或是你心中有著其他女人，我這輩子都跟定你了……我隻求你在心底給我騰個處所，彆讓我今後變成冇人要的老虔婆……”

鴻雁雖知此女乃是另一時空的本身，但現在見著，也是悄悄心驚。

話音落下，柳如是麵色慘白，身顫如攣，蕭賤見狀，伸手將她攬在懷中，悄悄摟住。

那狗頭男人呆了半晌，方纔幽幽感喟道：“蕭某被情之一字害得極慘，畢生不敢與之沾邊，還望如是女人包涵。”

蕭賤悄悄將珠簾掀起，隻見柳如是略施粉黛，朱唇柳眉，仙顏絕倫，無與鬥麗。

緣再度開口：“遊魚戲水，可掀千丈巨浪，胡蝶振翅，或生無邊暴風。任何纖細之舉，都可令將來模樣大變。現下你所觀乃是不應時空之景，我也冇法讓你真靈來臨於此，隻能請你看場好戲。”

顧楓溪神采陰沉，道：“夠了！此乃盟主私事，無需你多管。”

“你又安知我不能？”那聲音更加高亢，“你現下是真靈之體，我耗儘乾坤倒錯大陣之力，可令你來臨於現在之身。因為你練有寄靈顯化，真靈可隨便融會，等若令你本身光陰逆流，以彌補當時懊悔。”這聲音乍聽之下極是沉著，但深處卻似埋冇著非常的猖獗。

世人這才反應過來，當下大聲鼓譟起鬨，儘力突破剛纔難堪氛圍。王若蘭作為始作俑者，現在似心對勁足，悄悄退在一旁，不聲不響。

鴻雁心頭大震，腦中響起一個淒絕聲音：“是蕭郎……你自發得是，率性胡為，害的貳心傷難愈，本身也痛不欲生，你的目標便能達成麼？”

那是在大明金鑾殿之上。殿上人頭攢動，文臣武官齊聚一堂，崇禎高坐龍椅，珠簾垂麵，神采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