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四正六隅[第1頁/共3頁]

張卉心神采一變，刹時如同見鬼，顫聲道：“至陰……至陽？”

“楊侄女，我知你心胸仁善，但這無角蛑所犯乃是滔天大罪，惹得天顏大怒，我也無能為力。”秦良玉語氣倔強，明顯不容置喙。

楊襄兒鼓起勇氣，道：“左叔叔，剛纔你們抓住一名賊人，叫作無角蛑。他武功高強，一起上庇護我們，也算著力很多。不知可否讓他擔負我們保護，也算是將功折罪……”

左良玉誠誠心懇地一鞠躬，道：“楊侄女，左叔叔在這裡向你們賠不是啦，我萬冇想到張獻忠竟能得知你們行跡，提早於劍閣反對你們。一時忽視，幾乎鑄成大錯。前日聽聞郭少俠所言，當真驚出一身盜汗，喜幸天佑善人，讓你們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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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也脫去軍帽，暴露易武陽那漂亮臉龐，神采嚴峻地說道：“彆說廢話……你之前說我老婆體內惡毒纏身，難以肅除，究竟是真是假？”語氣短促，竟不複以往囉嗦。

並且邇來崇禎身邊首輔楊嗣昌獻言獻策，提出四正六隅，十麵張網之計，著令十省巡撫群策群力，佈下天羅地網，務需求將張獻忠，李自成等叛逆兵剿除。此次張獻忠於多省數次吃癟，逐步落入楊嗣昌所張坎阱當中，打擊四川也是無法之舉，大有不勝利，便成仁之意。

楊襄兒一聽左良玉此言，大感氣憤，抱怨道：“左叔叔，先前我們入川之時人生地不熟，落入張獻忠所設圈套當中，差點性命不保。你守著這劍門關，怎的不出來策應，反而任由張獻忠部下為非作歹？”

左良玉貴為陝西總兵，本來賣力陝西一帶剿匪事件，但一來張獻忠來勢洶洶，二來巴蜀易守難攻，如當真被張獻忠奪了四川，那便坐川望陝，萬難扼殺。是以親身前來，結合秦良玉之兵馬，勢需求將張獻忠一舉毀滅。

楊襄兒心中栗六，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楊龍兒見其神采，知其情意，上前勸道：“襄兒，我知你感念無角蛑拯救之恩，但我們遭受災害，也是他一手形成，現在也算惡有惡報，你也不必過分掛懷。”

左良玉向秦良玉瞥了一眼，微微一笑，道：“我並非此處主事，這賊人如何措置，還要請秦總兵決計。”說罷，目不斜視，垂手而立。

“黃金兩萬兩，白銀二十萬兩。”秦良玉臉上突現喜色，恨恨地啐了一口。

所謂體貼則亂，易武陽此時一顆心全繫於張卉心身上，聽到蕭賤言之鑿鑿，不由將其當作了拯救稻草，因而暴露親熱笑容，雙手扒著鐵欄，道：“無角大俠……哦，不……無角神醫，隻要你能治好我渾家惡疾，我易武陽情願為你出世入死，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易武陽神采惶恐，望向張卉心，顫聲道：“卉心……這小子所說但是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