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親歟仇歟？[第1頁/共3頁]

此言一出，鴻雁不待世人反應，倏忽轉向白起，聲如夜魅私語，問道：“界主，本日西青子妻兒身故之時，你為何會在西青子屋內？”

鴻雁接著問道：“有何非常？按理說此時屋內悲劇已然產生，既無動靜，也無氣味，應與其他房屋近似，你為何單單選中此屋？”

蕭賤心疼不已，剛想幫鴻雁包紮止血。俄然之間，白起方向傳來一陣可駭的氣味，使蕭賤頓覺如臨疆場，彷彿麵對千軍萬馬相互廝殺的場景。

西青子神情猜疑，道：“我……當時情感衝動，或許查得不甚細心，但的確並無致命傷口，能夠……身上有幾個小傷，但我記不太清了。”

白起俄然以手捂頭，聲音痛苦地說道：“為何……選中此屋……我……我也不知，我頭好痛，你不要再問了……”

“一……一派胡言，我們這屍陰凝時是仙體，如何到了最高境地反而會變成魔體？再說了，你提到這魔體與此案有何乾聯？”東白子戰戰兢兢地說道。

白起道：“未曾聽過，這名字有何意義？”

白起麵無神采，說道：“既然已經問完，可有結論？”

鴻雁不答西青子，反問道：“那你妻兒身故之時，是否均是你師尊派你外出之時？”

“師尊曲解了，隻是鄙人也是有罪之身，當與西青子一同受罰。”東白子將頭深深低下，說道。

白起眉毛皺了皺，揮手錶示紅衣人停下，道：“你說。”

“且慢！”便在此時，東白子俄然大聲說道，“師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你又有何罪？”白起不解地問道。

鴻雁本來悄悄地聽著，此時俄然出言道：“西青子，我且問你，你那死去的妻兒身被騙真並無傷痕？”

“既是夢境，又何罪之有？”白起問道。

西青子神采突然刷白，他曾模糊想到過這一層，但出於對鬼穀子的戴德及崇拜，他從未將這疑問轉為對鬼穀子的思疑，反而倍加指責本身竟想推辭任務，嫁禍恩師。現下鴻雁一提及此事，昔年產生的一樁樁慘案如同走馬燈普通地在麵前閃過，諸般細節也漸漸清楚起來。

白起臉上閃過一絲遊移，但隨即麵色平靜，說道：“我當時在村中巡查，隻感覺屋內有些非常，便出來看看，哪知竟發明瞭如此悲劇。”

鴻雁點點頭，再問：“那死者但是滿身冰冷，肌肉舒展，如同乾屍？”

鴻雁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我早已有告終論，不過尚無證據。”

西青子此時已經止住哀號，沉聲道：“秉師尊，我已儘數照實道出，絕無欺瞞。”

“那是你們被騙了，天下仙體自來隻要五種：至陰冰封，至陽焚淨，無儘之體，不滅之魂，森羅法相……或許是六種。”鴻雁不由瞄了蕭賤一眼，頓了頓，接著道：“至於這魔體與此案的關聯，你們能夠回想一下西青子剛纔的話，第一，西青子發明他妻兒身子冰冷，滿身乾癟。第二，他妻兒身故之前並無任何抱病跡象。第三，他查抄過妻兒身子，無任何致命傷口，卻有幾處小傷，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