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鬼蜮人心[第2頁/共4頁]

柳如是高興已極，不再計算蕭賤耍賴之事，向蕭賤做了個鬼臉，不斷撫摩那短劍，顯得愛好非常。

蕭賤心道：“蕭藏獒，賤骨頭，公然好生班配。”這般想著，嘴上卻道：“好啦好啦，不要負氣，等下無人之時，我定讓你好好瞧個夠，現在你聽我一言，莫要膠葛張獻忠逃竄一事，不然我可冇空每天救你。”

秦良玉臉上變色，大呼一聲：“蒲希？”當下推開世人，向那騎士快步奔去。

柳如是哪懂這些民氣鬼蜮？不由蹙眉說道：“剛纔不是說逃了嗎？如何……”

蕭顏搖了點頭，正色道：“冇事，想起一棵多年前順手栽下的柳樹，想必今已綠蓋成蔭矣。”說罷，他嘴角帶著一絲淺笑，神態適意已極。

柳如是見兩人返來，忙道：“秦總兵，吳將軍，現在時候還早，昨晚這麼大霧，想必張獻忠也跑不遠，你們馬上派出軍隊，於城周搜尋，說不定能將他抓返來……”

蕭賤之前早已用天眼神通密查到了世人對話，猜出了秦良玉和吳三桂打的算盤。本來他並不想露麵，但見到柳如是本身往火坑裡跳，隻好出言打斷，將她救下。

吳三桂嚥了口口水，道：“我……去勸勸他們，應當……不成題目。”

秦良玉會心一笑，道：“吳將軍，我曉得你是位豪傑，並且是位愛美人不愛江山的豪傑。但此事事關你我性命，假定當真有保密之虞，你又不肯當機立斷，那就莫怪我刀下無情了。”說罷，她倏忽起家，若無其事地向本來地點走去。

吳三桂還待再勸，俄然耳旁傳來一個聲音，道：“甚麼真的假的？可否奉告老衲？”

吳三桂也隨之站起，神采木然地走向柳如是。

吳三桂驀地一陣顫抖，望向秦良玉，隻見秦良玉麵色安靜如常，涓滴不見半分嚴峻。他左思右想，驀地一咬牙，道：“好，我但願秦總兵上報皇上，就說我等將張獻忠趕跑，但並未將其抓獲。”

她很快便來到那騎士身前，那騎士強撐一口氣，疾走至此，已然油儘燈枯，驀地一放手，自馬背上翻下，滾落在地。秦良玉跪在他身邊，伸手將他扶起，枕在本身腿上。

吳三桂與秦良玉互換了一下眼色，由吳三桂道：“如是女人，你聽我說……那張獻忠明天並冇有被我們抓住，我們抓住的阿誰是假的……”

秦良玉摸了摸他脈搏，大聲叫道：“來人啊，將蒲希帶下去救治。”話音落下，她身後立即走出四人，將蒲希抬上馬，向著虎帳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