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霧裡看花[第1頁/共4頁]

“雷能夠驅霧？”柳如是此話當真一語驚醒夢中人，蕭賤心下一喜，悄悄利用陰陽雷亟，找出霧氣中的陰陽離子，促其相碰，隻聽“劈啪”一聲輕響，蕭賤麵前呈現一道紫光，將一塊霧氣遣散。

正在兩人各懷苦衷的當口，俄然那半象半虎的吼聲再度傳來，不過此次聲音已然大了很多，聲音之響，振聾發聵，彷彿那發聲之物就在附近。

身邊也睡著一樣斑斕的少女。

隻見此時那漫天大霧已然散去，陽光亮媚，春寒料峭，街道上乾清乾淨，空無一人，彷彿昨晚產生之事便如一場夢境。

蕭賤“噓”了一聲，剛想運起天眼神通探查，便聞聲沉重腳步聲自屋前門路傳來，直震得屋子微微搖擺，泥沙俱下。

他並不擔憂剛纔那一擊透露本身，隻因他這陰陽雷亟從古至今，隻此一家，彆無分號。這中和陰陽之法雪蓮也從未見過，決計想不到是他所為。

柳如是也自窗縫中看到了這一場景，直嚇得咯咯顫栗，牙齒不斷打鬥。過了半晌，幾近抖如篩糠。

蕭賤本身也全然摸不著腦筋，隻好安撫道：“冇事，或許真是打雷了。”

如是探了半晌，他已有計算，潛運神功，將陰陽雷亟的內力分散至周身霧氣當中，過未幾時，周遭五裡內的霧氣皆模糊收回紫光。

母蟲俄然身顫不止，道：“這座城……我們出不去了。”

蕭賤胡亂解釋道：“這是魯少當家給我的打火石，與平常江湖上所用的分歧，收回的火花是紫色的。”

蕭賤好不輕易將她擺脫，正求之不得，心道：“有這位柳才女在一旁看著，實在冇法用心製造巨雷驅霧，還是靜候半晌，看看是否有轉機。”

蕭賤冷冷說道：“是誰叫你這麼喊我的？”

柳如是笑道：“你又騙我，假定打雷，如何還會有霧？你不曉得雷能夠驅霧麼？”

魯管仲麵露難色，訕嘲笑道：“難不成我去如廁沐浴，你也要跟著我不成？小姨，不要這麼古板，似你這等碧玉韶華，就要活得蕭灑安閒一些，不要老是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魯管仲曉得母蟲感受靈敏，言出必中，當下問道：“有何異狀？”

柳如是將他話語當作耳旁風，自顧自掏了半天，一無所獲，當下嗔道：“這般吝嗇，不睬你啦！”說完，她冒充活力，往角落裡一蜷。

葉浮香甚是剛強，道：“不可，萬一你如廁時掉坑裡了，或是沐浴時淹死了？我如何向朧月和當家交代？你若要如廁沐浴，我也跟著，大不了閉著眼睛不看。”

她握著那件白袍，心中閃過一念：“或許此後再也不能與那藏獒見麵了。”想到此處，她俄然哀痛得不能自已，不由自主地落下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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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賤聽到那一聲“夫君”的稱呼，驀地間心中升騰起一股寒意，雙目冰冷如劍，向柳如是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