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家中瑣事[第2頁/共4頁]
“她本是寡居之人,被叔嫂逐出,無家可歸。我便坦白了鬼穀子仆人,學黑屍塔之法,將一間土屋塗滿黑漆,並在四周蒔植驅陰植物,將她收留下來,每日前來與她相聚,甚是歡愉。”
西青子聞言,嘴巴一扁,竟然嚎啕大哭起來,這一哭不要緊,整張臉上皺紋儘數萎縮,更顯丟臉。哭了約莫小半個時候,終究哭聲漸歇,抽泣道:“我……自小便愛妄圖便宜,常做些小偷小摸之事,到了成年,更是變本加厲,一次村中來了貴婦,我見其所攜金銀甚眾,一時貪念上腦,竟殺人奪寶。隨後遠走他鄉,乾起了私運買賣,身家漸富,厥後起了歸隱之心,娶妻生子,其樂融融。”
“一日中午,我完成鬼穀子仆人所托任務,回到家中,剛推開房門,便發明數年前的一幕再度重演,我那老婆與養女均神采發青地躺倒於地,周身無任何傷痕。”
“白起……魔體規複了?”蕭賤冒出一句。
“哪知我那老婆僅是妄圖我家富有,嫌我長得醜怪,與村中俊男私通,被我發明。我妒意難忍,精力變態,持刀刺死姦夫。而後貪念複興,欲取其麵貌,便將其皮膚剝下,罩於我身,回見老婆。”
在此堂上,白起還是是白鬚垂胸,仙氣逼人,正襟端坐於一高台以後,雙瞳微微發紅,俯視著台下世人。
東白子拖著一條腿,熟門熟路,幾個轉折便來到了黑屍塔下,此時黑屍塔上空雲層如泰山壓頂,彷彿隨時會向空中傾倒,令人一望之下便心生不祥預感。
東白子和南朱子走上前去,向鬼穀子深深一拜,以後不發一言,退在公堂兩旁,位居四名紅衣人之下。
“我幾欲心碎,隻想隨他們而去,因而站在屋外,靜候太陽升起,但死光臨頭,俄然又心生膽怯,求生慾望占有了上風,倉促逃回屋內,製止了化為灰塵的厄運。”
鬼穀子目光如刀,掃過蕭鴻二人,道:“兩位既已拜入我門,見了本座,為何不跪?”
“這股殺氣……比你義兄還要淩厲。”鴻雁吃驚地說道。
大堂正中,西青子被緊緊捆縛,雙膝跪地,披頭披髮,雙目低垂,一副了無生趣的模樣。
蕭賤一驚,隻見那西青子麵色淒苦,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一時也不好妄下判定,誰知鴻雁俄然大聲道:“西青子,你需將你所犯法行一五一十地供述出來,我們既然被請來陪審,自是要辦事公道,你如扯謊,想要替人坦白罪過,當逃不過我們法眼。”
但在慾望麵前,誓詞如同放屁,每隔三五十年,便會有一女一嬰呈現在黑土屋內,而我全然不知其是從何而來。而每次我都會忍不住將其收留,與其共同餬口。一樣的,十年以後兩人便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