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胯下之辱[第1頁/共4頁]

但張獻忠部下的兵士卻無動於衷，麻痹不仁地望著這一幕，彷彿麵前這奴顏卑膝之人與他們再無半分乾係。

秦良玉歎了口氣，道：“吳將軍遠在邊陲，自是不知這逆賊惡名。”說著話，她將吳三桂拖至一旁，低聲道：“吳將軍，此人之前外號叫作‘冇遮攔’，最是卑鄙無恥，言而無信。曾數次向朝廷投降，但冇過量久便會造反。最長一次投降曾對峙了一年時候，最短一次則剛逃出包抄馬上就反。前兩廣總督熊文燦便是誤信此人投降之言，乃至被皇上打入黑牢，斬首示眾。”

自古以來，便有“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一說法，除了“六合君親師”以外，男人漢毫不會向彆人等閒下跪，更遑論自彆人胯下鑽過了。假定一人受了此等奇恥大辱，那必會與施辱者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怨。

接著她指向張獻忠道：“吳將軍，不瞞你說，我正在思考如何措置這逆賊。”

“哦，是何體例？”秦良玉獵奇地問道。

他周身兵士神情板滯，麻痹地應了一聲，隨即直直拋動手中兵刃，伸出雙手，等候被俘的運氣。

柳如是滿臉崇拜之色，望著吳三桂，高興地說道：“纔沒有呢！不過我剛纔是與蕭大師、魯少當家、葉mm一同躲在山頂觀戰，看到吳將軍大發神威，將逆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終究大獲全勝，這才從速跑來向你慶祝”。

“容我先容一下。”吳三桂正色斂容，向秦良玉道：“這位便是‘秦淮八豔’之首，才色雙絕的柳如是柳才女。先前要不是她在公輸家不顧安危，執意要求前來助你，隻怕我們幾個大男人現在還冇商討出成果呢。”

“柳女人！你們剛到？如何樣，有冇有被嚇壞？”吳三桂滿麵笑容，上前問道。

吳三桂不明以是，上前問道：“秦總兵，此人已然束手就擒，為何還不將之拿下？”

吳三桂驀地間聲音變得趾高氣揚，奸笑道：“想活？那就從這裡爬疇昔！”

他此言一出，幾近統統人皆臉上色變，不敢信賴吳三桂竟說出這番話來。

“好！秦總兵，您是女中豪傑，一言九鼎，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兄弟們，大師今晚千萬不要給秦總兵省錢！”吳三桂情感高亢，放聲大喊道。他部下關寧鐵騎聽得這番言語，也情不自禁地大聲喝彩起來。

秦良玉回過神來，向吳三桂拱手笑道：“本來是吳三桂吳將軍，本日多虧你前來救濟，不然我這滿城軍民隻怕本日要儘數遭屠。關寧鐵騎乃天下第一強軍，本日一見，公然名不虛傳。”

秦良玉不知為何，雙手緊緊握拳，顫抖不已。同時臉孔埋冇於城牆投下的暗影當中，讓人看不清神采。

在張獻忠圍城的一日之前，有一名肥大年幼的道姑，自白雀寺正殿走入，緩緩消逝在暗中的大殿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