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奇異來客[第2頁/共4頁]

鴻雁道：“你現在練成至陽焚淨，真靈循環轉世，脫不出桎梏，即便他殺，涅槃後亦會憶起前塵之事。”

她哭個不斷，俄然身邊傳來一聲感喟，鴻雁在她身邊現出身形，說道：“張女人……人死不能複活，你就節哀順變吧？”

柳如是拋去血劍，抱住易武陽，隻感覺易武陽身子極輕，彷彿抱著一堆羽毛，跟著陽光持續灑下，易武陽身子也不斷蒸發，一盞茶工夫以後便已蒸發殆儘，僅餘他身上紅袍自柳如是手中滑落。

“這麼巧，我也是。”易武陽淺笑道，“但世上又有何種豪情，會比父親對女兒的愛更加深厚呢？”

“真不知你如何想的，成道之事當真如此首要嗎？”柳如是奇道。

那黑球僅僅呈現一瞬，便即消逝，此中走出一人。鴻雁與柳如是同時望去，隻見來人身著一席黑袍，皮膚光亮，手足頎長，長髮披落，鮮明便是蕭賤。

鴻雁連聲拒卻，但柳如是不依不饒，鴻雁被逼無法，隻好說道：“好吧，實在……我練成寄靈顯化已久，又得了斬邪劍劍靈之力，按說離那化身億萬，不死不滅的森羅法相獨一天涯之遙。但我卻總難跨過這道鴻溝。我幾次思考，練成森羅法相的要訣乃是‘曆人間萬物，體人間至情，身無一物，六合殘落。’我深思著唯有體味過人生頂峰，再將本身置於一無統統地步，方能達到終究的地步。是以我所做統統，皆是為此策劃。”

蕭賤凝睇著她，彷彿化為一座雕像，過了好半晌，他才微淺笑道：“是啊，我一向在找你們，也在追殺蕭顏那傢夥，那傢夥設想害我，使我成了劍嘯宮宮主。我費了很多光陰，終究找到體例，能夠短時候脫身出來，來完成一些事情。”

兩人正說話間，俄然一聲巨響傳來，一個直徑一丈的玄色球體呈現在兩人身邊，那黑球中白光點點，如同浩大銀河，震驚至極。

鴻雁幽幽感喟道：“但畢竟你的樣貌還是柳如是，此後便以柳如是的身份活下去吧。關於易門主之事……我也不知該如何疏導於你，但或許……這般逝去，對他來講也算是一種擺脫……”

易武陽望向柳如是，神采變得極是和順，低聲道：“卉心，我曉得你還冇死，你看，我這不找到你了麼？”

柳如是閉起雙目，但那陽光烤炙之聲不竭傳入她耳中，她捂住雙耳，易武陽身受的痛苦則連續傳入她心底。她渾身抖如篩糠，牙關打鬥，終究，她再也忍耐不住，疾身上前，自地上拾起血劍，奮力一刺，那血劍刹時冇入易武陽腦中。接著她使出吃奶力量，握著劍柄一轉一扭，易武陽雙目崛起，口中收回含混的聲響，繼而欣喜一笑，向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