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番外[第4頁/共4頁]

玉道人。

那人的臉孔，他再也熟諳不過。

“師父，產生了何事？”謝曉清在空中震顫的那一瞬，就閃現到了他身側。他也感知到了甚麼，看了看淩漣，又看了看玉道人，問道。

“聊了幾句罷了。”淩漣也看了玉道人一眼，笑了一笑，淡淡道。

師父曾說過，大道法例覆蓋下的萬物，都會有滅亡的一天……

“師父，傳聞殺伐星君叛逃仙界，投身虛空，淪為天魔了！”

謝曉清在初生的宇宙中巡遊。一顆流星，擦著他的袖角飛了疇昔。

“你不必擔憂，我是不會叛入虛空的。”淩漣笑著點頭，打斷了謝曉清將說未說的話，忽而又道，“你可曾想過，要進階造化之主？”

淩漣想起不久前謝曉清奉告他的這樁動靜。

“師父。”

這個仙界已有太久太久冇有出過造化之主了，就連證就造化的體例，都已失傳。

不再是繁花斑斕的天井，他漂泊在一片雲霧縹緲的虛空中，高低擺佈，都被一層泛著津潤玉色的鴻溝環抱。

“師父，但是……”

“師父……”

淩漣暖和和和的神采，這時也驀地變冷：“他本身選的路，冷暖自知，又何必彆人妄議？藤是藤，樹是樹，各有風韻，即使是藤，莫非便比不過樹？”

甚麼都冇有，也永久不會孕生萬物的虛空。

這裡是仙界的邊疆，也是大道法例所能束縛到的最遠之處。

……

在師父的阿誰身影旁，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小我。

一聲輕響，天井中震了兩震。

師父……

不過眨眼，那黑影就似一陣被風吹散的煙，消逝不見。

隨即，由衷而笑。

人真好，這副氣象也真好。

“我曉得。”

力量……

淩漣卻能明白那些叛逃者的來由。

仙君叛逃這類事並非冇有先例，但在仙界還是掀起了一陣波瀾。很多神仙都不明白，為何竟有人甘願丟棄辛苦修行得來的仙身，去做甚麼天魔？

有很多話可說，但謝曉清隻說了一句：“我始終站在你這邊。”

這道六合初生時的星光如此和順，他的目光比星光更和順。他以手謹慎攏起淩漣的頭髮，用星光當髮帶，將那一捧青絲鬆鬆地挽了起來。

玉道人也曉得，此事上他能做的，實在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