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臥病[第3頁/共3頁]

謝曉清打坐之際，淩漣也悄悄地閉目養神。有傷在身不能轉動，換做凡人或許難以忍耐，對修道之人，卻也算不上甚麼。

“師父……”謝曉清低聲問，“你也聽到了嗎，那彷彿是有人在攻打這裡？”

這一幕有些眼熟，卻像還在安然鎮時，他被人暗害中了咒術，也是謝曉清守在他床邊。當時謝曉清尚且年幼，不及他胸口。現在在朝暮福地過了九年，他這門徒，已成了個青年人，約莫也趕得上他那麼高了。

淩漣漸漸展開了眼睛。

“師父，你醒了。”謝曉清道。

可就算這句話快到嘴邊，他還是禁止住本身，冇有開口製止，讓淩漣將那句心魔誓詞，清清楚楚地說完。

謝曉朝晨曉得師父性子冷酷，也不在乎。他卻像壓抑了好久的豪情，發作了就再也收不歸去，再也不肯放開師父的手。

現在我還不能鑒定，可我遲早會搞清楚的。若師父真的是魔，我該如何，真要對師父兵器相向嗎？

謝曉清莫名被看得有些心虛。

……

他一眼就瞥見了守在病床邊，手中籠著綠光的謝曉清。瞥見他醒了，暴露憂色，將手中的醫治術停了下來。

像我這麼壞的門徒，恐怕天底下……也冇有幾個吧！

“因為我刺殺了他們的城主晏遲。”淩漣全冇有顧擺佈而言他，安靜地答道，“我能預知到某些事情，晏遲在五百年後將成為搏鬥天下的殺星，屆時白骨盈野，我也冇有掌控活命，隻能先行一步殺了他。”

身材還是沉重不堪，冇有力量。通過血契傳來的反噬之力，已經傷到了他的本源，不是一時半刻能規複的。但處理了晏遲這一親信大患，倒也不虧。

我不想走到那一步。若師父真的是，不如就……

這療傷之術，他在朝暮福地中修行的時候決計練過。額頭上垂垂有虛汗滴下，氣味也踏實起來，顯現出他已處於透支的邊沿。但謝曉清還是將這個術用到他再也支撐不住了，方纔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