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六章 不負如來不負卿[第2頁/共3頁]

夕照山上。

一　　《水漫金山》劇組。

歐陽善哉大笑道：“那我賭你，必然會愛上我。”

“她是海眼！”

“白癡，你說過削髮人不打誑語，可你說話，為何不作數！”

“彈壓全部金山地氣的海眼！”

“更何談小僧會娶施主？”

小和尚忙擺手道：“小僧不是大師，小僧，小僧隻是小僧！”

那句話，纔是道宗大師真正留下的話。

道宣起家，神采安靜。

一男一女兩個模樣不過7、八歲的小演員入場。

秦韻停下了演戲，她彷彿在耳邊聞聲了一陣悲鳴，如同女子抽泣。

第三場二鏡，“初見時恰相逢簷外桃花初開”。

小和尚憨憨撓頭笑著。

她墮淚的神采綻放笑容，轉頭望去。

他回身拜彆前，老衲流著淚怒喊道：“道宣，她不是人，亦不是普通的妖！”

小男孩扮演的幼年道宣小和尚謹慎翼翼端著一碗水進了板屋裡。

年歌流下兩行淚，走在廟前石梯上。

他的麵前的風景逐步恍惚，彷彿超越了時空，瞥見了某些悠遠的場景。

第五場一鏡，“她獨坐於階前瓦後，空回顧。”

“小僧，從未愛過施主。”

劇組內，那被秦韻所得的紫金劍匣俄然間光芒大盛，劍氣殘虐。

……

歐陽善哉合掌，望著她。

“冇乾係的！”小年歌笑起來很都雅，“書裡說過，拯救之恩當以身相許，那我就要嫁給你呀！”

“定是那老衲人不讓你見我！”

雷峰塔又起大動亂。

小女孩扮演的小年歌緩緩展開了眼，揉著惺忪的雙眼，瞥見了麵前的這個小和尚。

……

“這麼說是你救了我？”小年歌問道。

小和尚嚇了一跳，差點一個踉蹌將手裡的水灑了出去。

三叩結師恩，三叩斷師恩。

那是他留給愛人的情話。

她彷彿聞聲了耳邊阿誰熟諳的聲音，和順地說道：“好。”

那座碑上，被道宗大師以指間血刻下了“雷峰塔倒，西湖水乾”之言。

第六場一鏡，“問人間安能得分身，不負如來不負卿？”

“就算她不是妖，你亦是佛徒！”

那階上無人，隻是空回顧。

刑子梁及時反應過來，歐陽善哉一樣如此，顧不得正在停止的拍攝，兩人疾步衝出，朝著演員歇息區疾走而去。

而在一旁，有道如有若無的身影，彷彿在低泣。

“好。”

年歌大笑，朝著那座寺廟裡大喊。

佛堂上，一個嚴肅的老衲怒喝。

“誰！”

老衲身子顫抖，話聲都顫巍起來，嘴角竟溢位血絲，彷彿見到十餘年前，七歲的小道宣三叩拜師的一幕。

他再次感遭到了那種心悸。

“白癡，我遵循商定了，我來嫁給你了……”

“還請師父保重身子，是道宣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