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第2頁/共4頁]
筆尖停在半空中,他淡然昂首,似是不解:“孔大報酬何如此暴躁?”
遊懷方不言,在刀刃上稍稍用力,刀刃被掰開一條縫,裂縫間儘是烏黑色,似沙似霧。他放手,刀刃又貼了歸去。
小兵的頭埋得更低,“前提寫得很清楚,兄弟們一向在呼喊,神武營都在看我們,冇人來搭話。”
“大人擔憂秦石,那孔申和……”
筆尖頓在卷軸上,洇壞了筆跡。
司慎嗤笑,細瘦有力的手指勾走大氅,披在身上。
不消想也曉得是孔監軍乾的,玄晏嘲笑,緊追一步,藉著對方後退的勢頭,將他踢下了台。隨即以雷霆之勢回身,轉而攻向剩下那人。
長刀實在已經全數碎裂,隻是不知為何,冇有碎裂成塊,仍舊安穩地貼合。孔監軍用手指頭戳了戳,奇道:“竟然如此安穩!”
“瘦子……”秦石朝他擠眉弄眼,低聲道:“你神通規複了冇?用點神通……老子好久冇痛快打一場了……”
外頭熱烈了又沉寂,緹衣營主帳裡,孔監軍再次掀翻了桌案。
孔監軍思忖一番,細眼眯起,“是修士?”
謝七頭上還紮著厚厚的布,便是因為玄晏上任近衛遭的殃。他幽怨地望了玄晏一眼,又往營門口跑去了。
翟廣朝手心嗬著熱氣,卻聽司慎道:“翟廣,你說說,是玉京的寒冬臘月舒暢,還是夜荒的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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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出一把長刀,將刀刃貼在孔監軍麵前。孔監軍原要生機,目光被刀刃上的淺淡裂縫吸引,怒意頓時收斂起來。
司慎抬眼,虎魄色眼瞳流淌出非常情感。
直白到近乎老練地挖人,柳尚書這個外甥,不知有冇有長腦筋。
冷夜寂寂,月色如霜雪。深夜時分,兩隻信鴿一前一後飛出了緹衣行營。
守在一旁的緹衣騎低下頭,冇有看孔監軍的神情。他在帳裡踱來踱去,踩得地上絨毯儘是泥沙。
“縱孔,保秦,牢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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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帳裡掀翻了桌案,金刀銀裘散落在地。兩個夥伕被按在地上,嘴巴被破布堵了,刻薄的木板打在他們臀部,血肉橫飛。
遊懷方還是不緊不慢地坐著,表示小兵先退下,這才轉向孔監軍:“大人,這個彆例委實施不通,早就奉告過您了……”
金刀唰地劈在他案上,截斷他的筆尖。
一百下打完,兩人顫抖著爬了起來,在孔監軍冷厲的諦視下爬出主帳。
孔監軍開朗大笑,遊懷方又說了幾句,躬身退了出去。
文士娓娓道來:“都尉此次並不想拿下秦石,臨時留著他。大人如果真的拿出了怠慢武備的罪名,即便是都尉,也是遮不下去的。這等罪名,孔大人怕是擔不起。”
他的行動迅疾非常,難以看清,台下神武營將士們十足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