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漢奸[第2頁/共3頁]

保母梅姨從房間裡走出來，輕言細語地勸道：“他們都是您的親生兒子，他們所做的事，也是被逼無法呀。人在房簷下，哪有不低頭？”

現場亂作一團。不一會，林楠和林峰兄弟倆開著車，發瘋似地向一家教會病院飛駛而去。

梅姨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想當初，她從東北逃荒來到上海，世道太亂，連乞食都冇人恩賜，硬是餓暈在林家大院的門前。要不是林鏡華脫手相救，她早就不在人間了。

隻見身形一晃，眨眼間，手槍就到了林峰手裡。林峰純熟地翻開保險，一字一句地吼道：“林楠，你給我聽好了。你如果當漢奸當到連親生老子都不認，信不信我一槍蹦了你？”

“師兄，彆逼我。”

“楠兒，你也過來，跪下！我罰你們兄弟倆跪徹夜！冇有我發話，誰也不能起來。要不然，我們的父子乾係一刀兩斷！”

林鏡華舉起煙筒，向林楠頭上砸去。

林峰臉上一陣發熱。報紙上的圖片很大，清楚非常。還如何抵賴？林峰兩腿一軟，跪倒在林鏡華麵前。

梅姨神情龐大地低下頭，不敢再多言語。林鏡華剛站起來，想去二樓的寢室，感受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一頭栽倒在地。

黃傑取出五根金條，放在桌麵上。張少俠把金條推了歸去，正色道：“師兄，你體味我。我不是殺手，也不為錢而殺人。”

“爸，您一個買賣人，彆管政治上的事情。”

沉默很久，張少俠內心有所鬆動，遊移道：“師兄，這件事太大，你容我想想，行嗎？”

“軍統。”

林鏡華怒向林楠。林楠極不甘心腸跪下雙膝，臉上有諸多不平。

林峰非常怠倦地回到家裡，林鏡華正坐在客堂裡等著。老頭子身穿皮大袱，端著一支長長的煙筒，已經抽了一個時候的旱菸。客堂裡烏煙瘴氣，到處都是煙味。

山田正峻這一招，直接把林峰逼上死路。要不是林楠把報紙帶回家，林峰還被矇在鼓裏。

“昨晚半夜三號船埠的事，你們參與了嗎？”

林楠從屁股袋裡取出一張皺巴巴的報紙，頭版頭條，林峰閉著眼睛開槍，還一隻手捂著耳朵。槍彈的火光放射出來，被美編用特彆暗號標記取。有了這張報紙，林峰就算有一百張嘴，也講不清此中的原委。

黃傑拿著張小潔的照片走了。張少俠的內心掀起驚天巨浪。

“老爺，您這是何必呢？”

“老爺――”

“爸，你問這個乾嗎？這些可都是軍事奧妙！你是不是嫌本身命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