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在菩提堂講法[第1頁/共3頁]
明覺感慨道:“這兩個月便如做了一場夢般,能和大名鼎鼎的山間客交友瞭解,此乃小僧之幸。”
“大師請說。”
將《玄元十子圖》收訖,趙然便從扳指中取出壇城,置於案上。貴顯和陽梵兩僧同時以佛法查探,半晌以後,相顧點頭,取出一個木箱,將壇城收了出來。
四個和尚都紛繁行禮,連稱:“不敢。”
陽梵在旁道:“能在天龍院中和道長相見,小僧幸何如之,本日機遇可貴,不曉得長是否有暇,能為小僧解答幾個迷惑?”
再今後,趙然忍不住一幅圖一幅圖沉浸此中,看到了庚桑子、南榮子、尹文子、士成子、崔瞿子、柏矩子、列子、莊子等先賢祖師的故事。
能問出這個題目,申明陽梵和尚是當真研讀過很多道藏的,屬於“真讀者”,而非“隨便噴”。
看罷以後,竟彷彿隔年。
“由陽梵大師的話題提及,貧道再講幾句。從巫教和道門的興衰對比中看,一個教派如果冇有公道、自洽、完整、成體係的哲學支撐,終究的生長,要麼分歧人之賦性從而禍害人間,走向式微乃至滅亡,要麼固步自封而禁製人之思惟,從而不應時乃至宜激發全部修行天下的發展。”
這下輪到趙然如有所思了,天龍院答應院中僧侶研習道學,但簡寂觀卻製止羽士打仗梵學,人家天龍院的這項行動,道門需不需求鑒戒呢?
趙然又道:“再說一點,道為道學,巫為巫術,學和術之間的彆離,切切不成鬨混了。稱道為學,是因為道所切磋的,是古往今來高低宇宙的團體認知,而巫呢?巫則從未有過如此成體係的認知,他們僅僅是看到了一點外相,而冇有深切切磋此中的內涵法例,久而久之,便墮入了思惟上的混亂,到了前期,很多大巫乃至連字都認不全了,專司操神弄鬼、搜刮百姓、逼人建廟、逼迫祭奠,乃至以活人祭奠江河,如此之巫教,祖天師率道門滅之,難道正合天道?”
貴顯和陽梵慎重取出一卷虧本,兩僧一左一右,將這卷虧本翻開。
陽梵喜道:“多謝道長解惑,小僧胸中塊壘停歇矣。”
趙然點頭:“我道門科儀中的劍、印、丹、衣,均自古時朝服而來,符籙咒文則傳於天庭,與巫何乾?大師剛纔說到類似,巫鹹之擅卜卦,卦從何來?卦從伏羲氏而來,能說卦為巫之所傳嗎?”
“……以貧道觀之,佛門亦是此例,可稱先有梵學而後有佛門,由此纔有西方天下大小佛國。陽梵大師和諸位大師能夠有此專業精力、有此專業態度,用心於學問而切磋六合,此乃正路,貧道為此欣喜而誠服。以上,與諸位大師共勉!”
心神一震,趙然退出畫中,呆立半晌,又去看第二幅丹青,講的倒是文子。趙然再次身臨其境,看到了文子師老君,厥後勸諫楚平王,說出了‘積善成王,積怒成亡,堯舜以是昌,桀紂以是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