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立場[第1頁/共3頁]

兩人對坐以後，杜騰會低聲問：“致然如何來了？現在切莫粗心，你我不當見麵。”

杜騰會點了點頭，還是起家到窗戶處，將窗欞抬起條裂縫，當真看了一遍，才重新返來：“致然甚麼時候到的廬山？”

對趙然的題目，杜騰會的答覆是：“冇有那麼多的態度可言。到了他們這個層次，除了盛雲天之流，很少有人會將本身的態度光鮮的擺出來。水無常形，統統因時而變、因勢而變。”

杜騰會往前湊了湊，抬高聲音道：“若非他本身交代，我們壓根兒不知，這監院以青元宮的名義，建了座妙玉庵，專門從流浪兒中采選十二歲到十六歲的女子，入庵以後度為女冠，彆的道經不學，專修《周易參同契》、《玄女經》、《抱樸子內篇》、《素女經》、《玉房法門》等諸經機密。這監院得了空便去督導，當真是歡愉似個神仙！”

杜騰會道：“我當日上山時，也是如此。致然莫要惶恐，此為總觀扣問的小小伎倆，不值一曬。就是為了讓我們自家慌起來，一旦失了心神，任你再自誇高潔之輩，也一樣竹筒倒豆子。”

趙然持續就教：“監院剛纔說了多數講盛雲天，另有多數管趙雲翼和多數廚郭雲貞呢？他們是甚麼態度？”

趙然道：“本日方到，還冇弄清狀況，就被兩個方堂的羽士揪住問了個遍，待我如待人犯普通。我氣不過，給他們上了點眼藥，估計明天會正式開端扣問。”

“監院說的是誰？”

杜騰會沉默，很久方道：“致然如果有暇，在便利的時候，能夠去見小我，他應當也在雲水堂中。”

杜騰會嘲笑道：“本來他們的確是這麼想的，但總觀可不是他們說了算的，我們也有人！我的事情，純屬子虛烏有，如果真大張旗鼓派人到省裡來考覈，這算如何回事？我杜騰會今後還如何主持天鶴宮？能把我招來廬山問話，已經是他們的才氣極限了！”

趙然道：“監院放心，我曉得。此次過來，主如果想肯定一下，監院是以甚麼罪名被叫回廬山接管扣問的？”

現在簡寂觀的方丈是全真高道沈雲敬，監院是正一高道張陽明。二人同時按常例由天子加封“嗣教真人”和“嗣教天師”封號，這也是十方叢林中獨一的“真人”和“天師”，卻與修行境地無關。

趙然又問：“說到葉雲軒，監院如何和他起了牴觸？他為何這麼明目張膽要動監院？乃至連李監院那邊也繞了疇昔，竟然直接報了總觀？我至今想起來，仍舊感覺有些匪夷所思。”

“當今嗣教天師和嗣教真人呢？這二位是他們還是我們？”

趙然聽罷感喟：“當真是……嗯，該死……”

趙然點點頭：“也好。”想了想，又問：“監院，為何讓我們來廬山？普通的話，不是應當派人到省裡麼？封存賬目也好，說話扣問也罷，網羅起罪證來，也輕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