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新婚之喜[第1頁/共4頁]
趙月月肥胖了很多,前兩日來看的時候虎子還不這麼感覺。現在她穿上大紅的夾襖,套上秀禾裙,這廣大的衣衫更是顯得趙月月肥大不幸。胭脂擦得倒是恰到好處,比虎子都天然了很多,也就看不出那本應慘白的麵色。因為要躺著,頭上也冇做甚麼裝潢,隻是給盤了頭髮,意味著這不再是一個小女人,而是一名有夫之婦了。
虎子又把那春宮圖給丟了歸去:“收起來。”
趙寶福,不耐煩地拍了拍趙家母的後背:“說啥玩意兒呢!虎子,時候不早了,上肩輿!”
虎子進屋的時候,一個婦人正在給趙月月喂藥——這該當是趙寶福請來幫手的同村人。一支長嘴壺,像是一支鶴喙一樣,探進趙月月的口中,在鄰近咽喉的位置,謹慎翼翼地將藥傾下去。這些日子以來,餵飯喂藥,儘是用這個東西。
媒婆被俄然暴怒而起的虎子嚇了一跳,向後退了兩步,躊躇了一下,又往進步了一步,罵了聲“小王八蛋”,而後就急倉促出了門。
又把禮書交還了歸去,虎子在屋外對著趙寶福佳耦倆叩了三個頭,便是被請進了屋裡。
來到了趙月月的家門口,迎出來的是趙寶福。可貴找了一身麵子的衣服,寬廣大大掛在身上,像是披了一條大布口袋,多數是找人借來的。虎子下了馬,媒婆籌措著改口,虎子卻隻是叫了聲泰山大人,便是遞過了禮書。
等虎子一行回到了披紅負傷的太陽寺,趙月月的父母已在那邊等待多時了。
他再單獨一人折返回堂前,先拜三清再跪祖師,一一上過香今後,給趙氏佳耦、彭先生彆離敬茶,也就算是禮成,能夠開席了。
媒婆前腳剛走,躺在炕上的趙月月俄然嗟歎了一聲,竄起了虎子一身的雞皮疙瘩!
虎子望了一眼昏倒不醒的趙月月,又轉頭看了看媒婆:“你讓我……跟如許一個女人圓房,我和牲口另有甚麼辨彆?是趙寶福跟你交代的?”
媒婆遲疑了半晌,望著桌上那兩半葫蘆瓢,說:“合巹酒……接下來該當是要飲交杯了。隻是新娘子如許,怕是不成了……您便是……”
虎子順手扯過一張,便是苦笑了出聲來。這是一張張畫片,上頭描畫的是春宮圖。好些新婚的佳耦不懂人事,需求做媒婆的或者雙親,托付一些春宮圖景,免得洞房花燭的時候難堪。
可恰好,虎子是道家弟子,正殿裡供奉著三清祖師。玄門雖講包涵,可出馬仙說到底算是妖怪,嚴格論起來這是薩滿教的傳承,二者是格格不入的。這些仙家自此算是寄人籬下,但是既然堂口冇散,那就彆無它法。固然是滿肚子不肯意,也隻能是跟著自家的弟馬嫁了過來。
屋子裡滿盈著藥味兒,虎子津了津鼻子,忍住了,冇打這個噴嚏。
屋子角落裡擺著一張供桌,上供著一張金箔紅紙。這是趙月月家的堂單,三日前虎子就把這張堂單請到了太陽寺供奉了起來。趙月月是出馬弟子,嫁到那裡,堂口就要帶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