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上元燈會[第2頁/共4頁]
“哎!這是乾嗎呀?”趙善坤愣住了,“買這麼多我也吃不了。”
趙月月目睹著虎子神傷,不曉得如何安慰,隻得是悄悄攥住了虎子的手,說:“如果想了,哪天我們去看看吧。買些貢品,叫上善坤一起。”
趙月月又掙了兩下冇有掙開,竟是就這般作啊罷了,任由虎子拉著她走。虎子感受著掌心的溫熱,內心頭也跟著熱,牽著趙月月的手逛了起來。這邊買個麵具,那頭買盞燈籠,道東挑一枝簪子,道西收兩盒胭脂。
說話間快走到了花市的絕頂,戲鼓樓前的廣場。這裡是昌圖府最好最熱烈的一處地段兒,花市的時候啊,這裡也是最喧嘩的。戲鼓樓裡頭唱大戲,外邊廣場這兒也有很多藝人演出,圍了一圈又一圈。有變戲法的,唱小曲兒的,武架子的,頂幡的,各不不異,各有出色。固然種類繁多,但都歸類在十樣雜耍裡頭,統稱雜耍藝人。
倆人說談笑笑一起也就走得快了,早就超越了彭先生和李林塘。虎子兜裡的銅板兒帶得足,也就不那麼在乎。他不喜好那些文人酸來酸去的詩詞,唯有《將進酒》那句“令媛散儘還複來”深得他的賞識。
在他看來,銀子掙來了就是花的,留著又不能下崽兒玩。更何況饑荒年餓不死技術人,有本領傍身,到甚麼時候都不會愁用飯。
趙月月橫了虎子一眼,抿著嘴樂:“不甜,酸!”
當初趙月月出事之前,虎子與趙月月還許隨便地開些打趣,拉動手碰到胳膊的,都是習覺得常的事情。可恰好自趙月月醒來以後,虎子連手都牽不得了。
虎子擺擺手:“哪兒都有你!一邊兒玩兒去。”
上元節不是普通的日子。它既有百口團聚之意,也是男女瞭解結下良緣的好日子。按端方來論,平常好人家的女兒未出嫁之時都是養在深閨,大戶人家的蜜斯則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年到頭,隻要燈節的時候,能出得門來賞燈猜謎,嬉笑玩鬨。有詩雲:“玉漏銀壺且莫催,鐵關金鎖徹明開;誰家見月能閒坐,那邊聞燈不看來?”
趙月月見得虎子笑了,想要放手倒是冇擺脫。她責怪道:“我不要買甚麼,你放手,一會兒要被旁人看到了。”
虎子則跟趙月月跟在最前麵,倆人並著肩,走一起來也冇有說談笑笑,倒是變成了兩個啞子。虎子內心明白,黃丫頭這是害臊了。
來到這兒,天然是要看一看熱烈。可虎子和趙月月剛擠進了一處變戲法的圈子裡頭,忽而聽得高處有人淒厲喊叫:“殺人啦!哎呀!殺人啦……”
這一番話下來,趙月月的臉從腦門紅到了脖子根,反而不曉得該如何勸了。隻能是說:“那你也彆幫襯著給我買,像狗子說的似的,有了媳婦就忘了弟弟了。你與他買些玩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