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嬉笑言傷[第1頁/共4頁]

抬起手，虎子在本身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冇見血，卻留下了不淺的牙印。吃著這個疼勁，虎子打起些精力——必須儘快回到戲鼓樓，要不然暈死在街上，到了入夜本身一個半死不活的半大小子定是要被人拖去城外餵了野狗的。

鎮靜提了褲子，虎子將將站起家，卻又摔回到了椅子上。陳班主看了不覺一笑，仍舊是細聲漫語：“都是男兒，有甚麼見不得人的。傷疲的身子，就好生歇著吧。你們這一門受了傷害了病都是郎中醫不了的，明個兒一早，我就差人請你師父下山給你看看，你就彆亂折騰了。”

虎子把刀歸了鞘，問：“那十七奶奶到底是個甚麼人物？彷彿你堂子裡仙家都怕她，她和你堂口甚麼乾係？”

“那就好……那就好……”張大仙撥了兩動手裡的珠串，又說，“明天不早了，小道友如果不嫌棄，就在我這吃住了吧，這個時候趕歸去，怕是要走夜路。”

跌跌撞撞走了一起，回到戲鼓樓的時候虎子裡外滿是被汗打透了的。戲鼓樓本來是早晨唱戲的，但自打宵禁令以來，隻能是白日裡運營，現在正門是被上了板的。虎子扣了兩下側門，一個和虎子差未幾年紀的後生開了門。此人虎子是見過的，是梨園裡的弟子。一見了熟諳的人，虎子腦袋裡繃著的那根弦鬆了下來，他問：“小九在哪兒？”

“此一番多虧了小道友脫手相救，”張大仙對著虎子拱了拱手，說，“堂單裡出瞭如許的事，實在是惹人笑話，若無小道友幫襯，張某不必然能挺過這道坎兒。這恩典我必然記下，今後如果有甚麼事，小道友開口，張某必然在所不辭。”

小九當時就蔫了，兩手捏著自個兒耳垂，聲音逼蚊子大不了很多：“爹，我錯了。”

虎子的聲音裡透著那麼一股子虛勁兒：“等會兒我與你細說，你先幫我把身上的汗擦了。”

“哪有甚麼費事的，說這話就外道了。麵吃了吧，再放一會兒許就不好吃了。”與虎子說完了話，陳班主又轉向了小九，“陳老闆，我剛在門外聽的是您哪折戲呀？”

張大仙神采一肅，道：“可不敢亂探聽！那十七奶奶的根底我也是不曉得的，但我家教主是十七奶奶教出來的，與我家堂口有幾分香火情，這才脫手幫的忙。她白叟家也不知多少年年的道行了，不但單是昌圖府，在全部關東的仙家裡，那都是排得上字號的。傳聞她還能在‘黑老太’麵前說上話呢！”

聽到這裡，虎子不覺倒吸了一口冷氣。“黑老太”是甚麼人？黑老太又叫黑媽媽，是人修行而成還是仙家渡劫化形早已不成考，但有一樣說不破——法力高強、本領通天！她是東北保家仙統管！但凡是做保家仙的，名義上都在黑媽媽名下。黑老太，不管其名實在，都算得上是真真的“地神仙”！能在黑老太麵前說得上話，那得是多大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