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納蘭教頭[第1頁/共4頁]
虎子一看這架式也不好說話,隻是多看了那剃去了鬍子的付道人幾眼,便是一拱手在前頭帶路。那公子和付道人跟著就進了院。兵丁們卻並未跟從,而是一個個拄著腰間的刀,把前門圍了個密實,又分了一半的人不知做甚麼去了。
這胡傳文是因為露了尾巴,被那獵戶在山中殺死的,天然是說到“狐狸的尾巴總會暴露來”的時候不甚歡暢。
這一枚石符上,雕鏤的符篆用手摸上去,棱角還是很清楚的,刻出來並冇有多久的光陰。乃至能夠說這石符的仆人便是在事發的前幾日對著這湖裡的鱉精下了這法咒。
但是這一張拓片還是讓這一門師徒看不出甚麼眉目。人們講“隔行如隔山”,實在哪怕是同業之間,不是一門的弟子,對方的技術都一定能看懂。這張拓片上的符篆看起來非常邃密,砥礪的時候想必也是個大工程,其術法的道理看起來和正統道門的神通應當是同屬一宗,倒是似是而非。其上有一些符篆能被認出來,倒是另有一些是彭先生聞所未聞的。
這一遭不再是跟從在黃丫頭身邊時候那一副狐狸的模樣,而是本來的人形,但是看上去也是有些分歧了。本來這狐鬼仙就是那田獵戶的體貌,現在看上去五官還是能找到田獵戶的影子,臉型確是溫和了很多,不在顯得那般有棱角了。腰肢也纖細起來,不再是本來五大三粗的模樣。頭髮挽了個髮髻,再有一半在腦後披垂下來,做了個未出嫁的女人家的打扮。
付道人在旁一拱手:“總教頭說得是,這儒釋道雖說是三教一體,卻也是有好的大彆離,這學道的住進了敗落的廟裡,想必也不是甚麼樸重王謝,多是傍門左道吧。”
彭先生饒有興趣地看著虎子:“你說來我聽。”虎子點點頭:“我是這麼想的。您在昌圖府裡也算是馳名譽的了,這上一回是在八麵城見著了這石符催生的妖精,您跟我師叔在那村莊裡鬨騰出那麼大的動靜,阿誰施法下咒的該當也是曉得是你們做的事。這一遭的事情會不會是他在這羔羊湖裡施法,就為了摸索我們這一門的深淺。”
這鬼家門也是嚕囌,一樁怪事撞上了兩次。若說上一次那是偶爾間撞見,這一回又是一樣的事情,哪能讓人不起狐疑?
“也有能夠,”彭先生淺笑著點點頭,“但是我們既然還冇摸出此人的根底,就臨時是先放下各種猜想,紙裡包不住火,狐狸的尾巴老是會暴露來。”
“你說的也有些事理,”彭先生聽了點點頭,“但是他這門邪法發揮起來是要為禍鄉裡,禍害性命的,上一遭就有人遇害,這回發明的早,也是偶合,卻也是害得一個孩子憑白無端成了傻子。既然是力所能及,我們就該當管一管,能救下幾個便是幾個吧。”
彭先生這便是走進了身邊,引著到大殿裡的隔間坐了,纔開口問:“不知高朋如何稱呼,所為何事?”